了,手臂已经渐渐有复苏的迹象。
皮皮抱住我的手臂,我叮嘱他:“你到了爱尔兰要听陈妈妈的话,每个星期都要记得给老爸写信,知道吗?”
“嗯,我会想你的,老爸。”
我爱怜的摸了摸皮皮的脑袋,却没有言语,很多时候,我并不是一个太会表达自己的父亲,尽管我心中很舍不得他的离去。
一阵沉默之后,皮皮有意识的往我耳边凑了凑,依旧小声的问道:“老爸,我走了以后你会娶那个最最漂亮的阿姨吗?”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愣,才知道皮皮说的是安琪,但这个问题我却难以回答,于是故意转移话题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最最漂亮的阿姨的?”
“我还知道,你不和那个最漂亮的阿姨结婚,就是因为我,你怕她不喜欢我......以前我听林妈妈和叶妈妈聊天时说过。”
“你没事儿干嘛老偷听别人说话呢?这不是好习惯,知道吗,皮皮?”
“我根本没有偷听,是她们不小心让我听到的。”皮皮被我训斥后急忙辩解。
我又好气又好笑,也暗自恼怒林希和叶婳祎的不小心,我们大人之间的感情纠葛,是不该让孩子知道的。
“老爸,那个最漂亮的阿姨叫什么名字,你可以告诉我吗?”皮皮好奇又认真的问我。
“小东西,你逗我玩儿呢,你叶阿姨和林阿姨聊到她的时候,难道不说她名字,也和你一样称呼她为最最漂亮的某某吗?”
“嘿嘿......”皮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捏了捏他的脸,道:“明知故问,这么瞧不起你老爸的智商吗.......睡觉!不许说话,不许问问题!”
皮皮并没有理会我的“警告”嬉笑着问道:“老爸,那个最最漂亮的阿姨叫安琪,对吗?”
“嗯。”
“安琪就是angel,那她有天使那么美吗?”
“我又没见过天使,我怎么知道天使有多美!所以没法帮你做对比!”
“妈妈就是天使啊,她有妈妈美吗?”
我惊叹于皮皮联想力的同时,自己也陷入到沉默中,潜意识里提到安琪或左岚时,我都是伤感的,此刻这两个女人被我的儿子并列提起,这种伤感也就有了平方后的量增。
......
次日,我和陈清怡带着皮皮飞回了济南,满足他临走前要见左岚的愿望,我们穿着最素的衣服,带着沉重来到左岚的墓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