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焰道:“他说,那一段要设计一座吊桥,两山自然就通了,山上若通了路,彼此往返,步行也不过一刻钟,再不必下山上山,彼此折返,往返一趟得两个时辰。”
墨白焰说到这里,忽然奇怪地道:“不对呀,包继业说是主上你答应了的,怎么主上一无所知?”
墨白焰忽地恍然大悟,怒道:“好哇!他们折梅峰的人又骗我,我去找他算帐!”
墨白焰转身就要走,杨千叶急忙唤住他:“墨师且慢!”
墨白焰回身,好奇地看着杨千叶,杨千叶吱唔道:“我……我想起来了,那晚在浴宫议事时,我是答应过的。那么……咳!你去看一看吧。两山连接,彼此照应,这是好事。山这边的工程,你且听他怎么说,由咱们来负责承建好了。”
“呃……,好,老奴明白了。”墨白焰又奇怪地看她一眼,转身出去,心中隐隐有一种自家苦心种出来的小白菜,马上就要被猪拱了的感觉。
书房中,杨千叶摸着自已发烫的脸颊,想着墨白焰说过的话:“若通了路,彼此往返,步行也不过一刻钟”,忽然就满心地欢喜起来。她挪开镇纸,把刚刚为了避免被墨白焰看见遮挡起来的那副画重新摊平。
那是她刚刚绘就的一副画,尚未完工,就只缓出了一张脸,那模样儿,可不就是李鱼本尊。杨千叶带着笑,咬着唇,拈着笔,在那画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了几笔,点的那个俊俏小冤家的面孔一脸大麻子,这才又嗔又喜地说了一句:“这个小冤家……”
……
兰州,李家别业。
还是那幢汀上的汉式古亭中,关陇各世家豪门的阀主齐集一堂。
关于李鱼和葛鸿飞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情、所取得的成就、所展示的能力,双方的考察人都已如实禀报给各位阀主了。
独孤小月作为报告人讲述时,目不斜视,一眼都没有看她的父亲。
已经是阳春三月三了,这两个多月里,李鱼还会时尔去一趟采菊峰拜望,正月十五时还在折梅城办了灯会,邀采菊城上下全来参加。不过大部分时候,他都呆在折梅城,大概……有点“熬鹰”的意思。
那只骄傲的雄鹰,此时正每天眼巴巴地关注着建脊城搭吊桥的事情,虽说她嘴上不说,可几乎每天都会去山峰上看看。雪尚半融,冻土刚解,施工的匠人才刚刚入驻,可她的心却已经长了草,恨不得马上把这条路修通。
所以,当包继业提出先搭吊桥,再修建两侧的城墙通道时,杨千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