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一直是李环的禁脔私宠,难得的是,她始终眸正神清,清秀的惹人怜爱,不染丝毫俗气。
李鱼便和气地道:“小月姑娘不必紧张,李某不吃人,哈哈。”
独孤小月抿了抿唇,脸庞微微发热,道:“奴……奴奴不是怕,奴是不知道……不知道要跟爵爷说些……什么……”
李鱼好笑,难不成这小姑娘还跟我继父一样,有社交恐惧症?
李鱼愈加和霭起来:“小月姑娘,你是客人,不必太过拘谨,坐下说话吧。”
独孤小月犹豫了一下,抿了抿唇,依言绕到前边,小心翼翼地坐下。双手扶膝,眼巴巴地看着李鱼。
李鱼暗暗发噱,这位姑娘……这是要听课吗?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说话呀。
可怜,堂堂独孤阀主的独女,家门曾经出过三位皇后的人家,因为父亲的严厉与嫌弃,把个小公主养得敏感、自卑而又胆怯起来,不过那乖巧,倒真有些邻家小妹的模样,李鱼愈加地慈祥起来。
“小月姑娘,你是哪里人氏啊?”
“奴今年十七岁,鲜卑人氏,世居云中,家中尚有父母双亲。其他只是同族。”
“呃……”李鱼只是问问籍贯,结果人家一口气儿全说了,李鱼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可总不能就这么冷了场啊,李鱼呆了一呆,才道:“姑娘才十七岁,就跟了李环先生奔波跋涉,实在辛苦。”
独孤小月摇摇头,幽幽地道:“我喜欢出来,心里轻松的很。”
“哦?”
“家父严厉,母亲懦弱……”
独孤小月吸了吸鼻子,抬头向李鱼展颜一笑:“在这折梅峰上时光,是小月最开心的日子。”
李鱼见她模样,依稀便似看见了当初吉祥在家中受排挤的样子,心中大生怜意,便柔声道:“想开一些,心若小了,小事也能看大。心若大了,大事也能看小,凡事不要钻牛角尖。”
“嗯!”
小月儿乖巧的像个小学生,双手扶在膝上,小脑袋连连点着。
李鱼暗暗叹气,看这样子,这丫头不禁在父母面前不受宠,李环怕是也不怎么把她当一回事,大抵只是枕边一个玩物而已,害得她如此的谨小慎微。
李鱼正想再聊几句,便叫人先送她回住处,就听厅外有人禀报道:“爵爷,吐蕃小整事永丹家的管家旺堆求见。”
小月儿“啊”地一声,一下子跳了起来,慌张道:“奴回避一下。”
她这样一说,李鱼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