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碰,唯独一双脚,绝对沾不得别人的手。杨千叶倒没有那么严重,不过小时候墨师曾经找来几个
收养训练的女死士,陪伴殿下。她们嬉玩的时候,有一次被一个女孩儿挠了她娇嫩嫩的脚心儿,杨千叶笑得喘不上气儿,最后竟抽搐着晕了过去,大脑一片空白。此时泉水从脚心钻过,对她而言,也是
难以禁受的敏感。
可是因为心情的惆怅,这种敏感竟然被她忽略了。
她只是把双脚踏实了些,让泉水从脚掌上流过,可依旧有些痒痒的感觉。
二十一岁的生命,明天就要离开这人间了吧?可不管如何,我是报了仇的。如果大唐能因此变得混乱起来,墨师总能找到一个隋杨后人,替我挑起那面复国的大旗的。
只是一想到自已保存了二十一年的清白之躯,要为了接近皇帝而献给那个男人,她的心就堵得难受。献给自已所爱的男人,那是一种满足与欢喜,献给一个毫无感情的男人,
甚而还是她眼中的仇人,那是什么感觉?
杨妃
杨千叶忽然想到了那位异国姐姐,她做了李世民的妃子,与他同床共枕,为他生儿育女,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她是因为爱他,还是为了生存
杨千叶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脚步声悉索响起,她一回头,就听一个很害怕听到的声音道:“可是郭良侍当面?”
然后,那人脸上的笑就僵在了那里,两人四目相对,错愕无言!
“父皇,儿近日得到一株好山参,应该有上千年了,特意来送给父皇。”
李泰从太监手里接过那口大匣子,吃力地送上前去,马上就有两个御前太监迎上几步,从他手中接过。
“你这孩子,朕这身体,还用不着吃参进补。”
李世民看到李泰,马上露出毫不掩饰的笑容,他搁下御笔,向李泰招招手:“走,朕乏了,陪朕出去走走。”
李泰迟钝的步伐登时变得敏捷起来,抢上两步,扶住了李世民的手臂。
积雪未化,但阳光正媚,檐下有滴滴雪水缓慢地滴落。
李世民由李泰扶着,慢悠悠地遛达了一阵,进了一个凉亭,原本被白雪反光刺得微眯的眼睛张开来。
他其实很清楚儿子此来是何用意,显然,儿子已经有点坐不住了。
李世民倒不觉得他眼热皇位有何不妥,皇子们哪个不想当皇帝?只要不用叫他忌讳的手段,那就没有问题。他的“家当”,总要找个儿子传承下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