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来。
李鱼摸了摸鼻子,忍不住道:“咳!家母极擅女红针织之艺,当初曾在利州都督府做过针娘的。如果李秋官不嫌弃,回头就把袍子给我,我让家母帮你缝补一下也就是了,何必去找针娘,无谓地花费。”
李淳风大喜:“当真?太好了!一会儿我就换件袍子,缝补袍子的事就麻烦你了。”
袁天罡一听,马上平心静气,他先把那些肉串拨到一边,免得被炭火烤焦,这才微笑着绕过那架观天仪器,仙气飘飘地道:“李小郎君看我师兄弟二人吵闹,是不是颇为惊讶?”
李鱼忙道:“没有没有,平素一提起两位大师,在下都有高山仰止,敬畏有加的感觉。如今反觉两位大贤率真性情,平和近人,觉得亲切许多。”
袁天罡哈哈一笑,对李鱼道:“这就是了。人生,就像踏青。你刚走在路上时,充满兴致与热情,风也柔和,天也晴丽,走着走着,就会觉得这也不过如此,那也不过如此。其实不是风景变了,天还是那天,景还是景,只是你的心境变了。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你们明白什么叫本我、自我与超我吗?”
李鱼和杨思齐愣愣地摇头。
袁天罡道:“这个问题太过深奥,有时间我再和你好好探讨一下。小郎君,你我已久未蒙面,今日前来,有何贵干啊?”
李鱼被他绕得云山雾罩,听他一问,这才想起来意,忙定了定神,道:“哦!是这样,灵台破损严重,皇帝不是下旨重建了么?这件工程,就由在下负责了,听说是两位大师负责灵台,不知你们对这灵台有什么设想、需求,可以说给我们,我们据之设计,再交两位大师过目。”
袁天罡欣然道:“这灵台由你负责建造吗?哈哈,妙极,妙极!本来袁某还担心会有诸多纷扰,既然是由你负责建造,那真是再好不过。”
李鱼马上敏感地问道:“诸多纷扰?袁先生是指……”
“哎呀,还能是什么……”
李淳风掸着袍子绕了过来:“我和师兄年纪轻轻,便一个做了秋官,一个做了少监,一个五品,一个四品呐!这钦天监里,不知多少官员苦苦打熬了一辈子,都还不曾爬到这个位子,岂能看我兄弟二人顺眼?”
“淳风!不得胡言乱语!”
袁天罡瞪了李淳风一眼,转首对李鱼道:“你莫听他胡说,我二人所学,与钦天监诸同僚有不同之处,意见难免相左。你看这台上,诸般仪器,都是前贤所制,用以观测天象。
我师兄弟二人新研制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