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兴风哈哈一笑,道:“百余强梁,持械行凶。而所谓的苦主,却既不知其身份,又不明其来历,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会不会他是有什么难言之瘾呢?他是什么身份,又何以得罪了这许多凶顽呢?”
司马兴风一番话,问的何善光暗暗懊恼。不错,御史位卑而权重,他确实不愿得罪。不过司马兴风如此咄咄逼人,他比司马兴风足足高了三品的一位朝廷大员,岂能不生反感。
何善光淡淡一笑:“本县刚刚接案,才去现场勘察归来,于案情只有了一个粗浅的了解,一些细节,尚未及询问。司马御史自察院里来,所了解的情况,竟比本县还要详细一些,当真耳目灵通啊。”
司马兴风自矜地道:“身为御史,监察百官,乃朝廷耳目。若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岂不有负圣上信重?”
何善光哈哈一笑,道:“那倒要请教司马御史,这百余死者,什么来历,什么身份?”
司马兴风一怔,不悦道:“何县尊才是本县首长,奈何询问下官?”
何善光一摊手道:“本县刚刚接案,才去现场勘问回来,尚不及询问仔细,司马御史便匆匆而来,迫不及待,试问本县该据何以告呢?”
司马兴风脸色一沉,道:“如此说来,本御史不该过问了?”
何善光笑吟吟地道:“察院自然有权过问,但司马御史来的也太急了些。”
司马兴风拂袖而起,厉声道:“好!京师重地,数百人械斗,一日死伤过百,如此大案,足以上动天听!须得从快勘破此案,既然何县尊怪下官来的急了,那本御史便明日再来,听一听结果!”
“慢来慢来!司马御史何必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本县正要升堂问案,司马御史不如一旁听审如何?”
司马兴风黑着脸道:“下官公务繁忙,何县尊份内之事,下官就不干涉了。不过,明日下官可是要来听结果的。”
他悻悻地走出几步,忽又停住,回首道:“下官来时,见班房中有一人在座,两员小吏陪同。想必就是涉案之人吧?那人茶点香茗,一应俱全,倒似来做客的一般,下官不得不怀疑,县尊大人与其是否有所瓜葛,竟尔如此关照。这件事,下官会记在心上,若是县尊大人包庇纵容,有所循私之处,呵呵,到时可别怪下官秉公弹劾!”
司马兴风说完,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何善光晒然一笑,唾骂道:“轻佻放肆,狗肚子装不下二两油的东西!”
何善光说罢,转念想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