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爱憎情绪。”张翀道:“屁股决定脑袋,我尽管理解玄武伯。但我是国君手中的刀子,他让我捅谁我就捅谁,并不会因为理解而同情,反而会捅得更狠,为政者的眼中只有一个词,利益!” “多谢父亲教诲。”张晋道:“那您觉得玄武伯这次和国君的博弈会如何?” 张翀道:“我若所料不错,玄武伯应该会上两道奏折。” “第一道奏折,请求国君在名誉上彻底打倒矜君。这尽管有些打国君的脸,但不出意外的话国君会答应的,毕竟矜君已经造反,若不在名誉上将他彻底打倒,消灭矜君就名不正言不顺。” “第二道奏折,玄武伯会上奏国君,说李文正勾结矜君,参与谋反一事,会请国君将他明正典刑。” “就是这二道奏折才是最关键的,因为它将是新政是否暂缓的信号,关系到整个越国的政局。” 张晋不可思议道:“李文正没有这么大的分量吧,他虽然是二甲进士,银衣巡察使,但终究还是一个没有根底的小人物。” “这就是政治的魅力,见微知著。”张翀道:“直接的对抗太过于激烈,而且没有退让的余地。所以便选择在一个细小的人物和事件上进行试探,以小见大。” 每当这个时候,张晋都会感叹自己有一个好父亲,能够在政治上对他言传身教。 所以,他张晋虽然屡屡吃亏,但关键时刻却不会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若国君处死李文正,那就代表着他做出了些许的妥协,新政暂缓。”张翀道:“若国君不处死李文正,则代表着新政继续,甚至更加激烈?” 张晋道:“矜君造反,战端突起,国君应该缓和国内矛盾才是,为何还会加剧新政的步伐?” 张翀道:“你这么想就太过于教条了,政治不是一成不变的,他如同风,如同水,顺势而为。矜君造反,突起战端是不假,但如果国君将这个战场当成绞肉机呢?当成老牌贵族的放血之地呢?” “国有叛乱,这些老牌贵族是有责任出兵的。”张翀道:“若国君一纸诏书,下令这些老牌贵族调兵去南殴国平叛,然后将这些私军彻底消耗呢?” 张晋道:“可是,这样做很危险。” “对,很危险。”张翀道:“若不是高明的棋手,就掌握不到里面的分寸,很有可能会引火烧身。” 隋炀帝杨广当时为了消耗士族的力量,把高丽战场当成了棋盘,拼命让这些士族在这片战场上放血,消耗天文数字的资源。 结果他玩砸了,不但自己横死,隋朝也两代而亡。 张翀道:“所以等着吧,看国君是否愿意处死李文正?这是越国接下来政局的最关键信号!” …… 玄武伯爵府内。 伯爵大人已经写好了两份奏折。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