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那也只是少一个无谓的牺牲者而已,自己应该感到高兴,不是吗?
埃瑞克没有任何理由留下,他们萍水相逢,对方已经冒着生命危险救了自己一次,自己怎么能要求更多呢?
可斯塔克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感觉到心乱如麻,尼古丁带来的兴奋作用让他变得更健谈,迫切的想要和谁聊聊这事。
最终他还是决定不顾席勒是个心理医生,打定主意要开启这个话题,于是他说:“你知道吗?我在来这之前,也有人救了我一次。”
“为什么要说‘也’?”
斯塔克发现话题又进行不下去了,因为如果回答席勒的这个问题,他们就又回到了席勒到底救没救他的话题上。
斯塔克决定无视席勒的问题,自己讲自己的,他一边抽着烟一边说:“他叫埃瑞克,是个雇佣兵,他袖章上的图案和这个徽章上的一样,他们可能隶属同一个佣兵团体。”
“在前往考察地点的途中,我的车子遭到了炮火袭击,我差点就被炸死了,是他救了我。”
斯塔克缓缓的说着他之前的经历,然后他又摊开手强调道:“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一定要救谁,对吧?更何况还是在战场上冒着生命危险。”
“我知道我不应该要求更多,我应该为他的成功逃生感到高兴,我确实……我确实是这么觉得的……”
“虽然你不喜欢心理医生,但心理医生通常很喜欢你这样的病人。”席勒开口说,斯塔克盯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然后他听到席勒接着说:“你口是心非的时间越长,按时计费获得的总价就越高,以你的嘴硬程度来看,养活五个心理医生不成问题。”
“我就是这么想的。”斯塔克梗着脖子强调道:“那你要我怎么想?哭哭啼啼的抱怨他抛弃我?还是骂他是个懦夫?”
“你没有这么做的唯一原因是你有道德,是道德束缚了你的想法,让你觉得不能去埋怨自己的救命恩人。”
“你的意思是我天生是个会怨恨自己救命恩人做的不够多的坏人?”
“你觉得你现在的负面情绪是什么?”席勒调整了一下坐姿,盘腿坐在斯塔克的对面问。
斯塔克张了张嘴,可什么也没说,过了一会,他垂下睫毛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不能够不诚实的说自己现在很开心,或是只为自己的处境而烦恼,我确实有些难以解释的负面情绪。”
“那叫做失落。”
斯塔克抬眼看向席勒。
“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