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不可思议,根本没占多少空间,又因为建筑结构合理,窗户多采光好,显得空间更大了。
住宅的结构没什么可说的,比起豪宅或者公寓楼更像是酒店,不同的是,每一层都会有至少一个大露台,大部分露台是两面封闭,剩下的几个面都是透光的玻璃墙壁,也就相当于阳光房。
其余的小路台全部都是种植的植物的花园,只有一条窄窄的小道可以穿过去,而走过了最初的接待大厅,乘着电梯来到楼上之后就能看见人了。
最令托马斯惊讶的就是,这里的大部分人看到他一个陌生人出现在他们的生活区域里,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他们只是拿有点奇怪的目光打量了托马斯一眼,然后就各干各的去了。
当然这种情况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其他城市,可能也不算太奇怪,可这里是哥谭。
这里是一个随时随地都可能冲出持枪黑帮或者爆炸狂疯子的地方,托马斯早年间也来过东区,那个时候的犯罪还没有这么猖獗,可也不会有任何一个市民放松警惕到这个地步。
然后托马斯乘着电梯来到了更高层,令他惊讶的是,他在这里看到了学校。
是货真价实的学校,而且不是贵族学校,在这里上学的,不是南区有钱人家的少爷和小姐,而是实打实的东区普通人家庭的孩子。
托马斯没有走进去,他只是站在门外偷偷的往里看了一眼,带着一丝心虚,又带着一丝侥幸。
那只扶着门框的苍老的手开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这位历经沧桑遭受过这个世界上所有悲惨磨难的老人,抿住的嘴角和微红的眼眶都在诉说着他所看到的东西,那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祝福,也是最恶毒的诅咒,它的名字叫做“希望”。
托马斯的手捏成了拳,他狠狠的垂向门框,可在接触到建筑表面的时候又放轻了,最后手掌碰到木纹的时候,力度轻的就像在抚摸着情人的头发。
托马斯静止了一瞬间,然后快步朝着电梯走去,乘坐电梯下楼,大步离开建筑,乘上车以最快的速度回了韦恩大厦。
坐到办公室的椅子上的时候,托马斯面目狰狞地喘着粗气,然后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从眼角到唇边,每一丝皱纹都在诉说着他的挣扎。
丧子、丧妻、背井离乡,这大半生的苦难之路走起来,就像是在流沙的漩涡里半截入土,这种绝望非经历不能明白。
当世上最凄惨的悲剧都堆叠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没有什么意志不能被摧毁,没有什么希望不可被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