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甚至命在旦夕。
苏凌啊,你可知道阿月来了么?
她心乱如麻,痛断肝肠,连自己要做什么都忘了。
她就这样望着他,他紧闭双目。
她知道她来了,他却不知道她来了。
她望着他,不动,不言,久久。
“阿月姑娘......你这是......”郭白衣觉得眼前这阿月似乎自见到苏凌之时,便有些异样了,见她坐在苏凌近前,一动不动,不由的出言道。
张芷月终是缓过神来,强忍悲痛,尽量的让自己的话音看起来正常道:“诸位,你们还是回避一下吧,我要替他诊脉,不能有半点打扰......待我看过他的伤势,再唤诸位前来。”
萧元彻点点头道:“既如此,咱们就先出去罢!阿月姑娘拜托你了!”
张芷月微微的点了点头。
屋中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张芷月和昏迷不醒的苏凌二人。
张芷月缓缓地摘掉罩在脸上的面纱,望着昏迷的苏凌,忽地喃喃道:“苏哥哥......我是芷月啊,我来看你了......你知道么?你睁开眼,看看我啊......”
泪如雨下,摧心断肠。
可张芷月明白,萧元彻他们就在一墙之隔的外间,自己不能哭出声,就算自己再悲伤,再难过,都不能哭出声。
可是,她不过是个还不满二十的小女娘,如何能忍得住。
她尽力的忍着,咬着樱唇,就要咬出血来。
终于,她发觉自己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悲伤如潮似涌,搅动在她的心中每一寸。
她终于忍不住了,樱唇一张,一口咬住榻上盖在苏凌的身上的衾被,下一刻,泪水滂沱。
只有这样,她才能毫无挂碍,彻彻底底地痛哭,只有这样,她才能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张芷月伏在苏凌身上,感受着他因为高烧滚烫的身躯,彷如烈日灼心。
张芷月明白,她不能任由自己放肆自己的悲伤,因为她的时辰不多,外面还有人在等着她。
她打起精神,自己抹了抹脸颊的泪水,忽地展颜笑了,笑中带泪。
“苏凌啊,你可知道,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担心你,想念你,哭的时候,无人给我擦拭泪水,我就像现在这般,自己抹掉自己的泪水......这么多日子,我已经记不清楚我这样做了多少次了......”
张芷月喃喃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