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赖皆为此人,可以说,此人是我军此战运筹帷幄的无可替代的人选。”
逄佶声音朗朗,虽然知道自己所说的话,不一定让自己的主公高兴,但还是和盘托出。
沈济舟原本心中的确有些不快的,可是听完逄佶所言,却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其实,他如何不知逄佶所言句句中肯,正中要害。
自己内心的重重忧虑也正因此故,若不是因为这些,他在得知那些事情,冲冲大怒之后,也不会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强压下此事,并未立时处置那个当事之人。
那个人,真的不是自己说处置便要处置的。倒不是那人有多少威赫,放眼渤海,能威胁到沈济舟自己地位的人还没有,只是此人在沈萧之战中,的确有无人可以替代的地位。
沈济舟眼神微眯,淡淡道:“讲下去......”
逄佶闻言,眼中一亮,看来自己的话对主公还是有触动的,若非如此,主公也不会让自己讲下去。
他有些难以自持的激动起来,声音又提高了些许道:“我军十数倍军力于萧贼,虽场面上占据主动,但眼前旧漳如鲠在喉,迟迟拿不下,旧漳不克,萧贼不死,旧漳克之,萧贼授首,主公方可长驱直入,下灞城,入龙台,靖天子于为难也。如今我军与萧贼在旧漳城下相持月旬,此诚关键之时,若此时处置此人,无异于临阵换帅,更无异于全盘否定我军所有的进军计划和战略布局。战略易弦,则将士迷惘,将士迷惘,则作战不逮也。”
沈济舟一边听,一边神情不断变化,忽的缓缓开口道:“既如此......你觉得当如何做啊?”
逄佶忙拱手道:“依佶之见,眼下此事的确不容姑息,然也只是那人的族亲所为,此人知与不知还在两说,凡事有轻重缓急也,不如秘而不宣,只让此人继续施展谋略,调度军事,限期令其克旧漳,定战局。若效,则可宽宥其罪,若不效,责其二罪归一!”
沈济舟心中一动,正觉着这逄佶所言有些道理,却忽的帐中有人怒道:“逄佶所言,包庇有罪之人,欲把主公置于天下人讥讽之锋下,其心可诛也!臣不敢苟同,望主公切莫听信此等庸人之言也!”
沈济舟和在场众人闻言,顿时一愣,闪目观瞧。
正是郭涂迈步出列,看时,满眼怒容,二目圆睁,颇有冲冠愈发之势也。
沈济舟刚想细问,忽的帐外兵卒飞奔入帐,单膝跪地道:“报主公,祭酒许宥之求见主公!说有要事禀报!”
沈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