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李七檀!当年你李家谋逆,妄图刺杀大将军沈济舟,被郭涂大人识破,我奉朝廷圣旨和大将军令,亲自诛杀尔等,未曾想你竟成了漏网之鱼,直到今日,你不思悔改,还敢兴风作浪!”淳庸坐在马上,用手中大枪不断点指李七檀道。
“哈哈——!”李七檀仰天冷笑,“淳庸,好一个大言不惭的卑鄙小人!我且问你,这渤海的先主公,姓沈还是姓韩?那沈济舟当年落魄,被王熙追的惶惶若丧家之犬,无人收留,先主公韩甫大人,仰慕其四世三公之名,亲往渤海城外迎他入城,不曾想,这沈济舟假君子真小人,暗中勾串渤海大族,结党营私,雀占鸠巢,以怨报德,若只是架空先主公,倒还有些人性,然却丧尽天良,不但迫先主公韩甫大人让出渤海,更逼得他走投无路,唯有自戕!我李家不过是夺回自家主公该有的东西而已!淳庸,我且问你,到底是我李家谋反,还是沈济舟当年谋反!”
说着,李七檀眼中射出两道寒芒,死死的盯着淳庸。
淳庸不敢与其对视,慌得低下头去,嘴里却仍狡辩着道:“此事上有朝廷明旨,下有大将军明令,你李家谋反之事早就盖棺定论了,你莫要妄图翻案!”
李七檀冷笑不止,就如听到了最讽刺的笑话一般道:“王熙败亡,先主公韩甫失势,当是时大晋朝堂与地方能与沈济舟争锋者几何?朝廷?这腐朽的晋室皇族,不过是任人摆弄的棋子罢了!还????????????????说什么朝廷明旨!那沈济舟若不是怕过早暴露他狼子野心,或许早就黄袍加身了罢!”
“你......”淳庸一时气结,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怎生不继续狂吠了呢?”李七檀嘲讽大笑,用手点指淳庸,环视所有人,朗声道:“诸位对当年之事,虽或多或少的听闻一些,却始终不明当年李氏谋逆案的详尽之处。诸位更想不到吧,当年我父五军都督李阐想要为先主韩甫报仇雪恨,第一个撺掇的人,便是如今在此叫嚣的淳庸淳大都督!”
“哗——”竹林之内一阵沸沸扬扬,所有人都有些惊讶的朝淳庸看去,如今这个颇得沈济舟的长戟卫副都督淳庸,真的是当年撺掇李阐杀沈济舟的第一人么?
虽有人怀疑,但看李七檀说的言之凿凿,又看淳庸游离不定,不敢与李七檀正面对视,心下便确定无疑了。
议论沸沸,指指点点,便是长戟卫中,也不少人纷纷侧目,小声议论,眼露不齿的神色。
“不要听他血口喷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