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邯,今日索性把你这畜生身上披着的人皮从头到脚都扒下来,让所有人看看,你到底是什么禽兽!”
贺长惊声音悲愤而沧桑,往事如水,被他徐徐道来。
“大雪之后,我将这杨邯救回我家,知道他是失温导致的昏迷,我用了三榻被子,又命下人将家里所有的炭火集中到他的榻前,过了许久,他才从面无人色渐渐的好转起来,缓缓的睁开眼睛,却因为身体极弱,根本发不出声音,气若游丝,我这才知道,他该是患了什么沉重的病症,于是我让我浑家冒雪出门,请了渤海最有名的郎中,前来给他诊治,一诊之下,才知道他患了伤寒,郎中觉得就算救他,也是不死即残,是我苦苦哀求,又请了数个郎中,终于哀求到一个郎中心软,才开了药方给我。”
杨邯心中一颤,脸色也渐渐平缓下来,长叹一声道:“师兄,当时你若不救我,让我死了,该有多好......”
“那是一条人命,我贺长惊做不到见死不救!......”贺长惊一字一顿,声声如刀。
“我那浑家见有了药方,便冒雪出门抓药,可是这郎中所用之药颇为偏门,我那浑家在漫天大雪中几乎跑遍了整个渤海城的药铺,从清早出去,一直到半晚方买齐了回来,我记得我那浑家整个人都冻得哆哆嗦嗦,身上全是白雪......可是她还是不辞劳苦,为你亲自煎药!煎好之后,是我亲自喂你服药,从第一碗药开始,你足足在榻上躺了一十八天,一天三碗药,全是我端着,半伏在你的身前,亲自喂你服下。我还怕你一人拖着病躯多有不便,甚至搬来和你同屋而住,以便更好的照顾你......杨邯啊,杨邯,你自己算一算,十八天,每天三碗药,我亲手喂你了多少碗药?”
“十八天......五十四碗药......全是大哥亲手喂我服下的......我这条命,是大哥???????????????一碗一碗的喂药,从阎王爷手中硬生生抢过来的......”杨邯的神情竟有些激动,不知不觉的将师兄的称呼换成了大哥。
“你还知道!......可是你回报我的是什么?杨邯,你扪心自问,你是不是丧尽天良了......”贺长惊眼瞳渐渐变红,一脸悲愤的斥道。
“贺督领,你只是救他不死,你们师兄弟的称呼,是从何处论的呢?”苏凌忽的出口问道。
“苏副总督领,有所不知啊......十八天之后,这杨邯便痊愈了,我问他家在何处,如何会流落到了渤海城呢,他这才口打唉声,告诉我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