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山中的红枫叶不错,到时咱俩去多多清净,在山里住些时日,好好歇息歇息!到时,咱俩好好切磋切磋围棋才是!”
郭白衣眼中已然有泪,暗自叹息,主公啊,白衣真的能等到那一天么?
他只得将头低下,声音尽量放的轻松如常道:“大兄有此美意,白衣安敢不从啊!”
他说着,暗自强迫自己静心沉气,忍了泪,抬起头,脸上早已一片平静,方又道:“现下的要紧事,还是战事......白衣就替大兄,将这三种建议的利弊试言之吧!”
萧元彻点点头,却摆摆手,来到帐内的一个小炉上,炉上正烹着茶。
他伸手取了那茶壶,倒了一卮,清香扑鼻,端到郭白衣近前道:“白衣啊,这是我进帐时便着手烹的茶,茶叶是好毛尖,只是行军前走的匆忙,带的不多,你先喝了这茶,润润嗓子,咱们好说话!”
郭白衣重重的点了点头,接过那茶。
但见绿叶盈盈,茶色醇厚。
眼前不知不觉的又起了一层薄雾。
郭白衣忽的有些抑制不住的颤声道:“大兄对白衣的情义,白衣粉身碎骨,九死难报万一也!”
萧元彻看了看他,低声笑道:“你啊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动不动都说死啊死的!这可不吉利!白衣要一直陪在我的身旁,帮着我打下这大好河山!可不能半道躲清闲,自己先归天去了!你要是被天收走了,那我萧元彻可要向这老天要回我的白衣了啊!”
郭白衣闻言,更是鼻子一酸,悲伤之意在心头翻涌不断,他使劲压下,这才低声道:“白衣答应大兄,此生定当不离大兄左右!”
他不敢说多,恐怕泪水夺眶而出。
这才以茶水盖脸,仰头一饮而尽。
等郭白衣饮了那茶,心绪早平复下来,这才声音如常道:“首先是大军进驻灞津渡,急攻石仓,克之,再回援灞城,白衣认为利在于,若石仓克之,则定然伤了沈济舟的元气,不敢说他无力再与主公抗衡,最起码数年内,不能再兴兵了。若进展顺利且极速,回援灞城,更能两相夹攻刘玄汉,一战可解灞城之危也!”
萧元彻点点头,郭白衣又道:“可弊端呢,一者在于,石仓不是此地,乃是渤海境内第一个大城,易守难攻,我军统共六万多人,沈济舟本就在自己的地盘,渤海城调来的五万援军即刻便能进驻石仓,那可是足足十五万的人马,我军能克之?而且还要急克之!此事太难了啊!”
萧元彻长叹摇头,显然是不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