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起来了,这是临淄,是安置侄儿长安君的质子府,昨夜他们受齐国太子邀请去赴宴,筵席上,自己被一群齐国人轮番敬酒,他来者不拒,终于醉倒在地,不省人事。迷醉前最后一点记忆,停留在长安君与齐人发生的争执上……摸着剧痛无比的头颅,平原君挣扎起身,向侍者一询问,才知道这已经是第二日的午后,同时,他也得知了昨晚发生的事……”什么,齐人逼酒,长安君与匡梁赌斗!?“……半个时辰后,穿戴整齐的赵胜红着眼睛,在后院池塘边的酒坊找到了长安君,却见他正站在犹如一个大工地的酒坊外,与酒工狄阳谈论着什么。见平原君气冲冲地过来,明月便朝他行礼:”叔父醒了?身体可还大好。“”我倒是无妨。“平原君摆了摆手,说道:”我听闻昨夜筵席上,齐人逼酒,侄儿你又与匡梁赌斗,可有此事?“等明月将昨晚发生的事复述一遍后,平原君顿时勃然大怒,怒斥道:”齐人敢尔!居然如此无礼,也怪我,是我昨夜贪杯,未能照料好你,真是愧对先王,愧对太后。”平原君内疚之下,便道:“侄儿你也不必与那匡梁赌斗了,且让我入齐王宫,向齐王和君王后禀明此事,让齐王惩处匡梁……“”叔父大可不必自责。”明月却已经浑然不当回事了,他笑道:”这必赢的赌斗,何必取消?匡梁除了答应输了之后放城外亲卫进城,借《齐孙子兵法》给赵括阅览外,还说往后在临淄城中遇到我的车驾,便下马拜服,为我持辔而行呢!我可很想看到他丢人的模样……“平原君却忧心忡忡地说道:”但那匡梁的确酒量颇佳,昨夜便是他手持大酒爵,将我灌倒的,你确实能在一个月内酿出能让他一斗半便醉的烈酒?“明月哈哈大笑:”若是一切顺利,别说一斗半,半斗他恐怕都受不住!叔父请看,这便是我打算用来酿酒的酒坊。“在明月指引下,平原君放眼看去,相比之前,这座酒坊已经彻底变了模样,在三名酒工的指挥下,质子府里的数十名青壮劳力都被喊了过来,将这里翻修一新。酿酒需要许多道工序,几乎每道工序都要转门安排一处房间:搅拌酒曲和粮食需要大木槽,蒸煮粮食使其发酵需要灶台和大釜,还有数不尽的木柴。半熟的粮食出锅后,要铺撒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