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君家,然后三月初一起出发去临淄。“往后,舒祺就是长安君身边的贴身侍卫了,大事小事,尽管使唤便是。”老触龙嘴上这么说,但明月也不能真的把舒祺当从者啊,依旧是彬彬有礼,让他与自己同车而坐。不过舒祺却有自知之明,说什么“我乃车右之属,岂敢与公子同坐”,硬是要按剑站着。明月也只好随他,路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前世在基层做了三年小公务员,他别的本事没有,和人熟络倒是不难。这不,马车刚驶入邯郸郊外,赵臣子弟出身的舒祺就不再生分,开始放松下来,与明月谈天说地了。邯郸作为赵国都城,包络漳、滏,倚阻太行,乃是东西南北通衢之地,道路也四通八达。只不过这战国时期的国家级涂道,跟后世的乡村土路也差不多,凹凸不平。加上他们乘坐的这辆双轮驷马安车,不管装饰多么华丽,都改变不了它依然是较为原始的单辕车,四匹马都用构造复杂的弓形器拴在单独的辕木上,然后一起牵引车辆前进,这需要御者有较复杂的驾车技术,控制好每一匹马。眼下,明月前方的御者已经很尽力了,而且车舆下已有被称为“伏兔”的减震系统,但作用有限,走了二十里之后,哪怕坐下有厚厚的软垫,明月的腰都要被颠断了……习惯了后世柏油公路舒服汽车后座的明月不由暗暗吐槽,才几十里就累成这样,等三月份去临淄时可是要走几百里的,那自己还不得散架了?这果然是一趟苦差事。明月已经开始设身处地为自己着想,要不要找些工匠,对这单辕的马车进行改造,弄成后世农村常见的,更加安稳的双辕车呢?然而令他惊异的是,在这上下颠簸的车上,舒祺却仍旧站得笔直,像一柄竖立的剑,这是他已经习惯了单辕马车呢?还是因为自身有过人的本领?他瞥向舒祺那双闲谈之余也不放开剑柄的手,上面满是老茧,令人动容。听说在昨日补入黑衣侍卫的试训中,他就靠着这双手和一柄木剑,打得一名经验老道的黑衣只有招架之力。无心插柳柳成荫,或许赵太后还真给自己找了个武艺高强的好帮手呢。明月便笑着问他道:“敢问舒祺,几岁开始学剑?”……“我五岁打熬身体,八岁开始碰剑。”舒祺的笑容里有一丝苦涩,从记事开始,他就被老父亲耳提面令,令他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