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能让大王感到威胁的嫡公子,对主君而言,或许反倒是件好事,那样的话,日后大王便不得不倚重于主君了……”……“我就说,吾弟何时变得如此无私了,一定是有人教他收买人心!好一个左师公,好一个三朝老臣!”是日入夜时分,赵王宫龙台,念着这句话,赵王丹猛地举起案几上的香炉,狠狠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以至于满身膏药故作可怜状的赵穆也被惊得浑身一震,却复又低下头,不敢多言。他中午连滚带爬被触龙赶出赵宫,直到晚间夜深人静才能悄悄回来,将此事禀明急的快上火的赵王。赵王得知后,气得浑身发抖:“如此说一来,你在左师公面前说千道万,却抵不上那孺子轻轻一句话?费尽心思去将他请进宫来,最后却反而偏信于长安君,还打了你?“赵穆讷讷无言,心里十分委屈酸楚。今天早上,直到触龙入宫时,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不论赵太后允或不允,长安君都是输家:他要么被迫灰溜溜地去齐国做人质,远离赵国的权力中心,无法再对赵王构成威胁;要么太后拒绝,赵穆再指使人去邯郸市肆散播些流言蜚语,让长安君成为赵国的罪人。没想到的是,就在老触龙抵达凤台后,长安君却事先知道了这件事,拦下触龙,主动在触龙面前说,他希望能到齐国为质,为赵国解除危局。但又说害怕太后怜惜他不允,故而希望触龙能一同劝服太后。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态度转变,长安君就变被动为主动,让赵王丹和赵穆自以为算无遗策的这次谋划,到头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长安君倒是名满赵宫了,赵穆却一身是伤,幸好双手护头,保住了用来讨好赵王的俊俏脸蛋……事情演变成这样,赵王丹猝不及防,本想扇始作俑者赵穆几巴掌,但看着那如玉的容颜又舍不得,只得把怒火发泄到那可怜的铜炉上。“大王。”赵穆等他火气稍微平息后,才说道:“虽然过程可能与吾等想的不大一样,但结果却是相同的。”“相同,什么相同?瞧你现在的模样,那孺子现在一定很得意!”赵穆将恨意咽回腹中,一口咬定道:“没用,长安君虽然主动挺身博得左师公赞赏以及太后欢心,但很快就要离开邯郸了。一旦离开赵国,便如虎离深山,龙离大海,再也不能对大王有半分威胁。此去齐国,短则三月,长则半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