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红色,而是一种橙红,还有的干脆成了茶黄,说不上多好看。但是岁暮给陈妃的指甲一层一层细细涂上调好的花汁,形状完美的指甲上仿佛镀了一层粉色的珠光,看起来不象染过的,却象是天然的光泽和晕红,流转动人。
宫里头的女人对美容美发美体美甲的琢磨,可以说是登峰造极啊。
足足弄了两个多时辰,才算初步完工,陈妃两只手不能碰触东西,连茶杯和碗盏都不能拿,于是由岁暮服侍喝水吃饭。
潮生叹为观止,这个贴身伺候不是个容易差事啊!自己以前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过了午陈妃歇了一会儿中觉,就来了传旨的宦官,宣陈妃到染香亭伴驾。
这下陈妃真是喜出望外。
一次可以说是偶然,可是皇帝不止昨天来了,今天还惦记着陈妃,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皇帝重新把陈妃放进心里了!
这让陈妃怎么不欣喜若狂啊。
好在只是小憩了一会儿,陈妃的头发不用另梳,稍抿一抿就成了。这个海棠倒垂帘原就有几分慵懒不胜的美态,配上陈妃身上的珠络衫和水波裙,很有几分西子捧心弱不胜衣的娇态。
陈妃上了两人抬的便轿走了,岁暮一直站在烟霞宫门口,目送她到再也看不见。
回过头来潮生问岁暮:“姐姐也不能跟去伺候吗?”
岁暮摇摇头:“宫里没这规矩,再说,皇上身前还能没有人伺候吗?。”
这倒是。
两人一起看见了站在花坛边的青镜。
青镜也没和她们招呼,一甩头转身就走了。
岁暮脸上并没有被冒犯的意思,反而噙了一抹笑:“瞧瞧,有人坐不住了。”
潮生老实的低下头没接话。
现在这种高层次的勾心斗角她还完全不懂。
正因为不懂,所以她不会一头撞进去瞎搅和。
“今晚……”岁暮顿了一下,虽然潮生年纪小,不过既然在宫里,那说话也不用避讳什么:“娘娘可能就不回来了。正好,趁娘娘不在,我带你把里屋熟悉熟悉,什么东西该放什么地方,免得赶明儿要用了找不出来。”
潮生忙点头应是。
陈妃的家当还是不少的,毕竟曾经得宠过挺长一段日子,箱笼衣裳首饰把后面的小套间都堆满了,一进去就能闻见一股好闻的干香草味儿。
“皇上不喜欢韶脑、松香那些味道,所以宫里有些脸面的主子都不用那些熏衣防蛀。”岁暮把盛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