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不就是呛呛两句话么?
有什么的啊!
“舅……”
此时许朝阳才说道:“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这个人从不会说空话,只要能嘴里说出来的话,就一定有事实跟着……我问你,是不是忻县已经有人开赌?”
李万朝点了点头,双眼却一直盯着许朝阳。
“带我去。”
李万朝叹了口气,说了句:“这都是小事……”他觉着自己和外甥女婿之间的嫌隙才是最重要的,一两个赌局儿哪有眼下的局面紧迫,所以……
“带!我!去!”
许朝阳扶着腰,迈步走到了屋外,大喊一声:“屈勇!警卫营集合!”
大晚上的,已经进了被窝的警卫营全都让许朝阳一嗓子给攉笼了起来,营房内‘劈哩噗嗵’传来声响,可战士们按照紧急集合的标准全都站在院落之外后,就连沈拐子、屈勇那都是军容整肃,一点都没有拖泥带水的痕迹。
这就是他许朝阳带出来的兵!
“拐子!”
“派人统治县长、县保队……”此刻,许朝阳扭过头,看向了李万朝:“走吧?”
李万朝一撅得,从屋里堵着气出来了,埋头走出了司令部大院儿。
忻县的街头十分安静,没走几步就能听见由房屋里传出的鼾声。
秋收累啊,给许朝阳累的腰都塌不下去,别人能不累么?
可即便如此,满眼眼眵还黏糊的警卫营,依然队列整齐,眼睛还没睁开呢,却悄无声息的跟着许朝阳从忻县街头走了过去。
那街上连条正儿八经的路都没有,路面上拿城外的山土填埋的弹坑,土色还新着,街道两旁还有没盖好的房屋,很多百姓还没有自己的家,还都住在临时搭建的‘公屋’里,这就是眼下忻县的环境。
但,这时的忻县已经没什么硝烟味儿了,更多的新房里偶尔还能听见几声欢声笑语,随即,这些话语会如同夜晚一样陷入平静,再次传来鼾声。
许朝阳就在这样的环境里,背着手,缓慢走着,仿佛欣赏自己的杰作一样,心旷神怡。
从他的表情上来看,李万朝似乎已经不再是个难题,如同在冥冥之中,做出了什么决定般,身上没有荡起任何情绪。
“南边。”
往东行进的队伍,向右手边拐了过去,那是一户在日寇进攻下并未被炸毁的破屋,后来由于刘根儿他老丈人家女眷众多、又是均分田地之后的乡绅、加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