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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谁给告了?”
许朝阳身上这股喜庆劲儿还没落下去,任主任就在电话里回了他一句:“严老西子说,你们217伙同川军抢了赈济粮不算,还杀了将近一个营的晋绥军护卫队?到底有没有这件事,眼下他严老西子已经将官司打到了武汉……”
许朝阳赶紧往屋外挥了挥手,给司令部内所有工作人员都赶了出去之后,和上劲儿了差不多,一下就站起来了:“任主任,这是诬陷!”
“是有人在告刁状!”
“这是不想看着我忻州好啊……这帮人想让我217死!”
电话里传来了笑声……就跟家里的老人看着小孩在面前撒谎后,露出了‘我就静静看着你表演’的微笑。
那许朝阳也不能停止表演啊,毕竟导演都没喊咔呢。
“主任,您给评评理,我忻州都多忙了?老毛子在这儿连煤带铜,弄了好几个矿,我不光得陪着他们,还得派兵去忻口外面的铜矿保护着,我哪有时间啊?”
“再说了,那邓西侯的川军还在灵山,我这儿的火电厂刚刚通电,整个忻县才把战后废墟一样的县城完全清理出来,眼下整个忻县都在大兴土木……”
“医院,得建吧?”
“军粮生产加工厂、被服厂,那都得从平地上生往出扣啊!”
“老百姓地里又都在除草,我忙的四处乱转啊,我哪有工夫抢他们粮食?”
“任主任,你是知道我的,这要是我动的手,挨抢的就得是太原,怎么可能只抢赈济粮呢?这不是看不起我们217么?”许朝阳说了这一大堆后,突然想起了一句话,那是在自己那个时代的老妈说的:“朝阳啊,谁要是在你提出了个简单问题后,啰嗦个没完,那他就算说出了大天儿,你也不要信……”
许朝阳还没回忆完呢,电话里喊上了:“许朝阳!”
任主任好像生气了,从刚才如同老人看着家里孩子撒谎的微笑,忽然变成了愤怒,有种,明明你都被看穿了,怎么自己还不觉照(自觉)呢的感觉,实在忍无可忍的喊了一嗓子!
“那叫三百多条人命!”
“那是晋绥军的一个营,你说杀就给杀了?”
“你眼里,还有没有组织性纪律性!”
这头任主任才喊上,许朝阳就觉着手里的话筒让谁给夺走了,紧接着一个四川口音传了过来:“我是邓西侯。”
邓西侯站在许朝阳身边可帅透了,一手掐着腰一手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