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泛泛而谈的空话。”
“我说完了。”
许朝阳坐下了,可他的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
这个时候延安的战士们手里还有火铳,是,眼望大局是对的,但重心需要转移了,大事就让伟人们定夺就好,在国府这面盾还能挡在前方的时候,发展才是硬道理。
啪、啪、啪、啪。
率先鼓掌的不是怹老人家,而是伍徳,在他的掌声响起之后,整个军(委)的掌声都响起了起来。
“我看,朝阳同志说的很好嘛。”
怹老人家扭头看向了身边的同志,微笑着加入到了鼓掌的行列。
那一刻,许朝阳瞧着这一幕的时候,有多……
原来,在这个时代,你说出这些话不是装逼,而是急大家之所需;原来在你的地位不足以执掌全局的时候,也可以有人安静的听你说话,并不会如同被踩了尾巴似的让你闭嘴,说上一句‘你还叭叭上了’。
他忽然有了一种错觉,那就是这个遍体鳞伤的时代拥有的,是一个真正意义上健康的灵魂;而自己那个浑身铠甲的年月,才是精神上出了问题的年代。
“我要杀鬼子!”
“我要战斗!”
“谁也不能拦着我!”
门外,一个男人突然闯进了房间,李剑武一个箭步就挡在了怹老人家的面前,可是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这个战士穿着十八集团军的军装,手里拎着一根儿酷似枪形的木棍,才赶紧凑了过去:“长海儿啊,咱不跟这儿打鬼子,你要想打鬼子,我带你去,啊,听话。”
“朝阳啊,这是长海,也是我们的同志,听不了一些激进的话语……”伍德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那意思是,这儿出了问题。
许朝阳能看出,这个‘长海’不是智商有问题,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脑子里被彻底锁住了似的,给人一种死钻牛角尖的感觉。
他想起来了,被李剑武带出去的人,应该是自己听说过那个‘打仗打傻了’的人,当时他们还说这人极具攻击性,可很明显李剑武并没有将这种攻击性放在眼里,顺着长海儿腰间一抱,将人直接搂到了双脚离地的程度,抱着就走出了屋外。
“子龙啊。”怹老人家回头看了一眼:“刚才靖安的话,一定要全都记录下来,另外,将会议记录送到我那里去,一会儿我要看。”
这句话说完,才抬头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靖安,明天抗大的课,不能耽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