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迈步走了过去,越离得近了那女人耳朵上的疤痕看的越清楚,那条疤痕顺着耳朵眼直接拉到了耳垂底部,是许朝阳当年一枪甩过去没打准脑袋,给耳环打飞了硬给豁开的。
“你们家,就没一个懂事的人了?”
这是许朝阳的疑问。
“我就当你是问候家父……”余秋兰满眼怒火的看着许朝阳:“置办丧事时,家父数次昏厥,如今大夫给开了安神的药,正在家里休息。”
“哦~”许朝阳听明白了似的说道:“就是说,一眼没看住你,你就出来惹祸来了,是吧?”
余秋兰的眉头越皱越紧,跟受了天大的委屈差不多,回应道:“我们不该来问问嘛?”
“问啥?”
“问问我弟弟到底是怎么死的!”
“让鬼子的炮弹震死的,如果你想知道的更详细,我可以让当时给耗子看病的大夫当你面将情况再说一遍。”
“当年我们那么劝他别跟你走,他就是不听,眼下人都死了,你不应该给个交代吗?”这娘们已经听不明白话了,都不管许朝阳说的是啥,完全自顾自的说着,与此同时,周围的忻州难民也越聚越多,都在看着这一幕。
许朝阳连头都没回,大喊一声:“王天浩!”
一个士兵扭头就往庄子里跑,片刻之后,胸前挂着红花的王天浩也出来了,今儿结婚的,也有他一个。
“我问你,余家出殡,你小子到底去没去?”
王天浩就站在许朝阳面前:“去了,当时就是耗子亲姐给我挠出来的,人不在那儿呢吗?我要有一个字儿扒瞎,您这就崩了我,我认。”说着话,他看向了余秋兰。
这就准了,敢当着余秋兰如此坦然的说出这些话,那就不可能假得了,这叫三头对案。
许朝阳依然盯着余秋兰,可话还是问的余明浩:“空俩爪子去的?”
“您吩咐的,现银一百块,银票九百,217的规矩,团级军事主官阵亡,抚恤金,一千。”那是一千银元,银元!
“我是分文不少的交给了记礼账的,结果让这娘们顺墙头就给撇出来,我有啥招?”
许朝阳依然一动不动的看着余秋兰,问道:“都听明白了吗?”
“耗子是烈士,这事儿不会变,哪怕是到了天王老子面前,我也敢跟他论论;”
“耗子出殡,你们余家连消息都不带给的,可217还是去人了,也给了抚恤金,还分文不少的交到了礼账上,就怕你们退回来,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