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阳再次拿起了电话:“喂?老杨,明天我给你汇一笔钱,从今天开始,你就玩了命的多囤粮食,什么土豆、地瓜、苞米,反正是能当粮食吃的,咱们都要;另外,告诉咱们的人,从明儿开始,发薪方式改了,只发少量的钱和大部分粮食,要是有需要的,还可以兑换成布匹;还有,周围所有土地里的农作物,只要能用钱买的,全都买下来!”
你不是要折腾钱么?那老子只要保证了老百姓的基本生活需求,谁是爹也不一定呢吧?
说完话,许朝阳挂了电话从屋里走出来了,坐在小院的石桌旁低头吃着饭说了一句:“明儿啊,你给老杨送十万块钱过去。”
噔!
袁福珍看过来的目光仿佛都带着音效,那张小脸儿给你板的……
“用不了几天就还你啊。”许朝阳笑着伸出了手,在袁福珍脸上捏了一把,袁福珍根本不理会这个动作的亲昵性,问了一句:“干什么使?”
许朝阳端起了饭碗,望着远处的天空说道:“刚才你不是还问我参与不参与‘捣腾’银元那档子事么?眼下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是小鬼子通过沦陷区调整物价在大量收集银元,然后将这些银子都用船拉到美利坚去赚差价。”
“要是按这么看,钱,马上就要不值钱了,这要是以后钱都不值钱了,那咱们的工人吃什么?”
“我就琢磨着,先囤积一批粮食,这年月有没有钱花都是次要的,只要你能让工人吃饱,那跟着你的人就少不了。”
许朝阳眼看着袁福珍的后背从拔得笔直的战斗姿态软了下去,随后,那目光也收回了,一边用筷子往嘴里夹着三两个米饭粒一边说道:“你这是正事。”她那意思是,只要正事上用钱,绝不拦着。
许朝阳将手在袁福珍脑袋上胡撸了两下:“好媳妇。”算是夸赞了一声。
可这一下给袁福珍扒拉醒了:“刚才你说,过几天就能把钱还我,什么意思?”
“我说了么?”许朝阳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回到家里就放松了,给脑子里的想法提前许诺了出去,那个后悔啊!
“许朝阳,你要跟我藏心眼儿!”
“我啊,不是琢磨着让小鬼子辛辛苦苦搜刮来的民脂民膏运不出去么。”
袁福珍却在这个时候立了起来:“这事你不能参与。” 这回许朝阳不干了:“再说一遍?”他给筷子撂下了,脸上明显带着怒气。
袁福珍解释道:“急什么啊?你是天津的最后一道关,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