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又是何应勤的爱将,官场只能给你一顿‘嗯、啊、这、是’的答应,到时候好处还全是人家的;
你说通过报纸将他们这恶行曝光出去,人家许朝阳由始至终没惦记你们家财产,就问你为什么抗日回来,你们冲进人家家里打人家媳妇……这要是掀起舆论来,没准就得变成腐朽王朝旧势力欺压抗日功臣,那些学生可不分个青红皂白。
要怪,就只能怪你们家这一巴掌打的不是时候,要是在许朝阳不认识袁福珍的时候打,她袁福珍不也得挺着么?这时候别说你们,军需处的刘副官怎么样了?尸体这会儿都化骨了!
“我……明天去狱里和老头子商量商量吧。”
“这还商量什么?老太太,再商量,您二儿子的还怎么下葬?”
……
次日清晨,许朝阳端着漱口水,拿手指沾了皂角粉蹭着牙,从屋里刚走出来,屈勇满脸堆笑的冲了进来,站在许朝阳身边喊道:“哥!”身后,才穿好衣服的袁福珍在后面追着喊:“就不能使唤个牙刷嘛?”
许朝阳才把嘴里的那口水吐了,问了屈勇一句:“喝傻老婆尿啦,给你乐这样?” “我没老婆……”
嘡!
许朝阳一脚就蹬在了屈勇腚上,屈勇揉着屁股脸上笑容还挂在那儿,说道:“袁老六家给您送来了新婚贺礼的礼单子,那家伙,比一本书都厚!”
袁老六家?
“人呢?”
屈勇往外一指:“把礼单子撂下就走了,说是等您大婚,再把东西送过来,算是充个门面。”
他往院外一伸手,沈拐子拎着厚厚一叠礼单子递了过来,许朝阳给漱口水往屈勇手里一塞,接过礼单子眼睛都花了!
现银,二百四十万,存于花旗银行;
古董瓷器、器物共四百八十一件;
良田两千七百亩;
骏马三百六十二匹;
房契、地契四十七张;
……
许朝阳没见过这么算账的,那房契、地契论张!
那马都够他组建一个骑兵营的了……
良田两千七百亩,这得养多少部队?更何况还有随时都能变成钱的古董!
历史上一提起民国就说穷,这也穷、那也穷,穷么?
这笔银子要都花在正地方,他许朝阳能砸出战舰来,哪穷!
许朝阳看着礼单前方的‘概录’眼睛是真花了,他觉着……在战争中死掉的那些无辜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