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
许朝阳再想回北平,可没有当初那么简单了,如今他是天津驻军警备团团长了,哪怕是自己回来,那也得通过上头批条子,否则根本动不了。
这次就是李副主任给批的条子,而许朝阳这次回来,也不仅仅是自己,那是由屈勇带着一个班保护着,由天津上火车赶回的北平。
结果火车一进车站,他就已经看见了带着下人在车站等候的袁福珍。
说实话,袁福珍很漂亮,尤其是在盛夏里穿着格子旗袍和高跟鞋、还烫了个摩登的卷发之后,那就更漂亮了……
“朝阳。”
俩人在冒着蒸汽的火车旁刚一见面,袁福珍就带着下人走了过来,而刚刚下车的许朝阳,却在这是个时候咧开嘴笑了出来。
有时候,笑未必是开心,也可能是在掩饰尴尬。
“别愣着了,这些日子在大沽素坏了吧?”
袁福珍就跟已经嫁了许朝阳多少年似的,张嘴就从吃穿住行入手:“家里都给你准备好了,都是好吃的。”
“准备什么了?”
“地三鲜啊!”
许朝阳一皱眉,不解的问了一句:“那玩意儿,用准备啊?”
“眼光还挺高。”说着话,袁福珍在娇羞之中一拉许朝阳的手臂,与其并肩走出了火车站,等在火车站外上了车,这伙人一路赶奔袁府,许朝阳这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地三鲜!
……
袁府,袁福珍闺房。
袁福珍从外边领着许朝阳进了院,这才回头吩咐下人说了一句:“告诉伙房起菜。”
许朝阳跟着袁福珍进了屋,俩人都没怎么等说话,菜就已经端上来了。
袁福珍还在那儿挑许朝阳毛病呢:“这怎么又是军装啊?你除了军装就没别的衣服了?”
许朝阳憨笑着回应了一句:“以前打仗的时候,能有身好军装穿就是奢求了,哪有时间置办别的衣裳。”
他说完这句话就闻见了一股子不同寻常的香气,扭过头一看,一份扣在蒸笼下的托盘已经被摆上了桌。
“这是什么?”
袁福珍跟看向下土老帽似的,一边用鸡毛掸子拍打着许朝阳身上的尘土,一边笑道:“就是你们最地道的东北菜啊。”
“东北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呢?”
“兰花熊掌,你没吃过?”
那玩意儿许朝阳两辈子连见都没见过,更别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