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否则,也不可能从天上砸下来一块青天白日勋章……我的傻丫头!”
袁福珍彻底愣住了。
这青天白日勋章,是‘校长’最爱佩戴的勋章,后又给了小六子,及一二八之后的蔡将军,可这都是在天上飘着的顶层人物,怎么可能落到一个团长身上?
袁福珍沉思过后再将眼神抬起来,李副主任立即为其解惑道:“听不懂啊?”
李副主任又一次指了指头顶:“上头已经在骂娘了!”
“何应勤以为他在北平的长袖善舞‘上头’看不出来,还想将自己打造成抗战英雄,可‘上头’偏偏不让你如愿!”
“你不是在报纸上对有功之臣的功绩一笔带过嘛?”
“上头偏偏要重赏!”
“要按规矩,即便许朝阳是嫡系,位置已经做到了杜玉明那个级别,他也不够资格戴青天白日勋章,他要是够资格,29军参与长城抗战的团长以上级别军官都够资格,这青天白日勋章还不得臭大街啦?”
“这就是在骂何应勤,让他把心思放在正地方。”
“那何长官能干?”
“转头以‘奖赏太轻,不足以正国威’为理由搪塞了过去,好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挨了骂还不服,嘴上不得不应承的答应上一句‘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这里边的事,你还敢参与吗?” “别以为你姓袁就可以为所欲为,敢度天子心者,随可官至一品,却要担心株连九族。”
袁福珍还真咽了一口唾沫。
李副主任这才说了一句:“说吧,许朝阳托你来找我办什么事来了?”
他眼皮微眯,递出了一句:“不会是想让我说情,通过何长官的关系,要北平警备司令部吧?”
李副主任心里跟明镜似的,那许朝阳刚入京多长时间?连这北平的官职都认不全,还能要什么?可不就剩下仗着战功赶紧抓一把实惠么。
这个时候,袁福珍却摇了摇头。
李副主任脸上终于有了意外的表情:“他不是要北平警备司令部?”
“朝阳说,一切官职都是虚的。”
“大沽!”
李副主任脱口而出!
袁福珍点了点头:“朝阳也觉着这京城的人心可怕,觉着自己不太适应,想要离这儿远一点……”
“放屁!”
李副主任直接站起来了:“他许朝阳就是看上大沽船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