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沉问道。
“哪能呢?”
里正摇头苦笑,摆了摆手一脸无奈:“也就是先生当面我才这么说,官府根本就没半分赈济措施,相反今年的赋税也一点都不能减少,这日子眼看都没法过了,难呐!”
说着他一副愁眉苦脸摸样,无奈道:“再说,眼下临安地界出现疫病,官府四下封锁道路,但凡哪出现疫情不管不顾先将那一片彻底围困起来,也不管里头百姓的死活,哪还能指望官府出面赈济?”
林沙心沉了沉,没想到南宋官府竟堕落到这等程度,其冷酷无情程度实在令人发指。强行压抑住心头恼火和不爽,他扫了里正一眼沉声问道:“那里正你有什么章程,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嘿嘿,真是不好意思……”
里正搓了搓手老脸微微一红,一副尴尬局促不安的摸样。
“有话就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林沙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心道你要真是不好意思,会这么眼巴巴找上门?
“是这样的!”
里正小心翼翼看了林沙一眼,见他没有不爽的神情这才松了口气,尴尬道:“外头这情况村人虽然生计艰难,却也没胆子出门做事,可没了生计这日子也没法过,这不听说先生在临安有关系……”
越说话音越小,到最后都几乎轻不可闻,一边喃喃自语偷偷打量林沙神色,一副小心翼翼生怕将林沙激怒的架势。
“我确实在临安有不少文人朋友,里正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沙被弄糊涂了,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这跟村人的生计有什么关系?”
“我想,我想……”
里正一张老脸憋得通红,见林沙脸色越发不耐,最后狠一咬牙将心中想法道出:“我想请先生帮忙探探路,看可不可以把村里出产的蔬菜肉鱼,直接送到城里售卖?”
说完,他一脸忐忑生怕林沙突然暴起发难。
这时代的文人士子讲究君子远庖厨,又十分看不起商贾之事不愿轻易沾惹,里正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难为人,不过迫于村人生计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上一说,生怕林沙大怒拂袖而去,他都做好了接受一顿狂风暴雨般训斥的准备,林沙这位合格先生却是万万不能被气走的。
“哈,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不料林沙的反应却出乎了里正的意料,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轻笑出声,这让心理绷紧了一跟弦的里正更加忐忑不安,心道林沙先生不会是气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