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的老百姓吗?
他们何其的无辜?
朱载坖一拍桌案低吼道:“混账!我大明百姓就是这么对待的吗?”
高拱看着愤怒的朱载坖,又安抚的说道:“王爷勿要动气。在俺达劫掠之后,朝廷又将悬赏俺达的赏金提到了万金。”
听到这句后,朱载坖险些气笑了。
提到一百万又能怎么样?即便是说杀了俺达给封王又能怎么样?
这明显又是口头上的硬气,于九边百姓而言是没有半分实惠的。
他们生在九边,活在九边,可不是京城那些只会夸夸其谈的大老爷们,一边可以过着歌舞升平的好日子,一边又说着慷慨激昂的热血话语。
他们可是要直接遭受俺达犯边劫难的可怜人啊。
结果朝廷非但没能好好的保护他们,反而使得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受劫难。
这特么简直就是没天理呀!
朱载坖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道:“现在呢?”
高拱道:“最近俺答等率兵至宣府,与我军互有战斗,并再请求入贡。此次俺达为避免使者被扣杀,令军士束书于矢端,射入我军营中。为表明诚意,又归还所掠人丁,并称‘以求贡不得,故屡抢。许贡,当约束部落不犯边’。如不答应入贡,则‘秋且复入,过关抢京辅’。”
朱载坖听到这话顿时又气笑了。
朱载坖道:“如今便是秋天,俺达还没来。不知道朝廷诸公这次又准备如何应对?是要继续死言到底,还是要等着俺达入关抢我京辅呢?”
说完这句话后,朱载坖瞬间想到了一件历史大事!
那就是——庚戌之变!
朱载坖连忙追问高拱:“今年是什么年?”
高拱被这个问题问的明显一愣,但还是回道:“已酉年。”
朱载坖默念了两声已酉,但对于天干地支纪年,朱载坖虽然已经穿越了快半年了,其实还是不能熟悉运用的。
朱载坖又问道:“明年呢?”
高拱也不明所以,但还是回道:“庚戌年。”
朱载坖听到庚戌年之后,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特么的!
朱载坖顿时感觉自己上当了,庚戌年不就是嘉靖时期俺达围攻京师的那一年吗?
怪不得自己能这么顺利的在顺义买来了那么大一块地,原来是有人已经有了“预感”!
朱载坖这时候也顾不得高拱在讲课时的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