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区,渔人码头。
呼啸的海风犹如海妖的歌声吹向外港的金沙海岸,翻滚的海浪如同塞壬的羽翼拍打着海底的暗礁。建立在金沙海岸的渔人码头坐拥着宏伟的文化中心和万象广场,沿海的灯塔似乎不再具备在黑暗中指引船舶靠岸的功能,反而成为了旅客打卡的景点。
靠海谋生的渔人在码头上开了一家家海鲜餐厅招待着不远万里前来光顾的食客,每家海鲜餐厅从清晨的白日开张大吉,到现在黑夜降临仍然热火朝天。就算海鲜餐厅没有食客的身影,但是在渔人码头的辉煌灯光簇拥之下,在哪都能看到旅客的欢声笑语。
九孔石桥从金沙海岸横跨对岸的镇江区,两岸中间的河水宽阔流畅,常常有不少的画舫船从中穿过。镇江的流水从上游蜿蜒而下,直至流出外港。
夜晚的九孔石桥灯火通明,飞檐翘角曲栏回廊,拥挤的灯火之中夹杂着喧哗的人声,漆黑的河流倒映着灯火的色彩。九孔石桥的倒映,被掀起的涟漪打搅了纷纷扰扰,荡漾的色彩变得颤颤巍巍。每天夜里有不少的年轻人在这把酒言欢。因为这里有一整条犹如“流水线”的娱乐店铺,仅凭着九孔石桥的“小桥流水人家”就代表了整个北区的年轻文化。
有一家邻近河畔的海鲜餐厅在一个小时前进进出出了不少顾客,也就是在一个小时前,有个少年站在餐厅门口面朝着安静的河流。路过的清风亲吻着他的额头,他的右手攥着一块小石子然后丢进河流,他的左手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博美犬紧贴着他的怀抱不说话。
“阿嚏!”阿楚打了一声喷嚏,怀中的神威睁着眼然后又闭眼。
阿楚哆嗦着身子紧紧抱着神威,他之所以抱紧着神威不是担心它会着凉,而是利用神威茸茸的皮毛为自己取暖,他可真不要脸啊。
阿楚用衣袖擦着鼻涕并且喃喃自语,“他们还没结束吗?打得那么尽兴吗?我倒是累的要死,就算是上晚自习……都这个点了,也该放学了。回到家我要洗个热水澡然后上床睡觉,你觉得呢神威?你是不是也累的要命?我看你跑得挺开心的,到处窜来窜去,然后就窜到渔人码头这里。你挺会选地方的呀!这都被你找到了,我都没来过渔人码头。”
“呀啊啊啊啊冷啊!”阿楚哆嗦着身子发癫。
“他们不会是已经回家了吧?”阿楚开始胡思乱想,“不会就我一个人还在这外面流浪吧?我觉得他们不会无情无义就抛弃我,至少回家的时候会通知我一声,可问题是没人来接我啊……我一个人怎么从北区回到业成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