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岐山畔。
楚军营地,郎中韩信军帐。
“来人,上酒?”
韩信醉眼迷离,从中午到下午,足足二个时辰,龙且领着楚军士卒在前头撕杀,隐隐预感到不妙的韩信则是一个人在帐中喝着苦酒。
只不过,他连叫了数声,也不见有人掀帐进来。
帐外,人影皆无,韩信这个郎中,说什么也算是中级军官,但现在,却象是一个失意无助的人一样,得不到一点的关爱与怜悯。
“啪!”韩信忿恨的掷盏于地。帐内一片狼籍,长久在楚营压抑不得意的生活,让韩信的信心被一次次的挫伤,军中汉子崇尚的权势与勇力,韩信在勇力方向,一个瘦弱的小白脸,根本无法与龙且、杨喜等勇将相比,在权势方向,在短时间内,似乎也看不到什么翻身的希望。
“哼,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等明日,韩某便去投了汉王去,哈哈,汉王要是也这般,那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投了秦人,也觅他一个万户侯。”韩信摇摇晃晃的在帐中拔剑叫喊,醉意中的他已不再顾及是否会有人禀报给龙且了。
楚军营中,已没有他韩信的立锥之地,虽然,他出身淮阳,从祖籍算起来也是一个楚人。
日暮,辛胜的秦军在接近日落时分从西北方向杀入营中,三千秦卒中有一半士兵携带着引火之物,当秋冬的劲风从西北方向吹过来时,立时引燃了楚营中的帐篷等物品。
韩四紧紧的跟随在老将辛胜的身边,这一次奇袭,他的任务是保护主将辛胜的安全,在楚军全军齐出的情况下,以辛胜的经验,只要不发生意外变故,战局就能朝着李原期望的方向发展。
楚营之中,留守部卒约有五千人,人数上虽然比袭营的秦军要多,但在战斗力上却差距甚远,这些楚卒多数还是龙且等人从关中强行征召来的,同时关中秦人,这些辎重兵巴不得楚人倒霉,又怎会全力抵抗。
见到楚军败亡在即,五千楚军辎重兵各发一声喊后,或直接扔了兵器,朝着歧山深入逃窜,或脱去了身上的红袄,扯去红巾,直接返身朝着督促的楚军军官杀了过去,更有许多茫然不知所措的,则呆呆的立于原地,无助的打着转转。
战事糜烂至此。
留守楚营的楚军将领为无名之辈,根本组织不起什么抵抗,营中唯一算得上名将韩信在被龙且拒绝之后,郁闷之下喝了个酩酊大醉。
“杀!”
韩四大叫着,率领一队秦卒在杂乱的军帐中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