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投无路,我等聚会,只为商议共诛奸臣、扶振朝纲。诸公都说说,今当如何?”赢子婴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他的声音响亮有力,一改以往怕被赵高细作听到的低声细气作派。
“奉常公,现在外面传言纷纷,真假难辩,听说郎中令也被杀了,这事情可当真?”马操面带惊疑之色,问道。
马操是赵国马服君赵奢的后人,那个纸上谈兵的名将赵括正是他的祖叔,在相隔了数代之后,曾经令赵国雄起于大河之北的赵家早已成为历史名词,如今赵奢子孙中的一支,已经改为马姓,并且成为了秦国的朝臣。
世事沧桑,如星辰移海,如山火喷发,让人无法意料。
“如何不真。诸公要是不信,我请一人出来,与大家见面。”赢子婴笑答着,示意服侍的侍者将后面的侧门打开。
门开启处,一人高冠朝袍,系带正襟,满面红光的缓步而出。
“宗正公,你怎么回来了?”马操定神瞧去,一下认出此人正是前番出使三川郡的宗正陈棣。在赵高有意封锁消息的情况下,对马操、冯敬等人来说,陈棣已经失去消息很久了,很有可能就陷在了关东那战乱之中了,现在突然陈棣出现在面前,由不得他们不惊异。
“哈哈,长公主、李将军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赵贼惶惶无顾,引颈就要即日,诸公,陈某要是不回,汝等只怕日后会责骂于吾。”陈棣得意洋洋的一摆袍袖,端坐到了赢子婴边上案几后,那个位置象征着赢子婴集团的第二把手,在以往是谒者马操的位置,陈棣充其量也只能排到四、五位,现在,有与长公主赢玉漱作靠山,陈棣一下子发达了起来。
“诸公,陈宗正所言句句属实。长公主大军即将进城,我等要是碌碌无为,只怕日后会被他人看轻。”赢子婴用手一摆,示意众人就坐,他这一下子也间接的默许了陈棣的张扬,马操无奈,只能依次坐到了下首位。
“宗正公博识,不知有何良策?”马操不忿的瞧了陈棣一眼,激将道。
“良策谈不上,不过,这咸阳城中赵氏力量已经衰亡,城中姓对赵氏不满的不在少数,吾等若能凝聚力量,破其一点,当可呼应城外,以竞全功。”陈棣慷慨激昂,在李原军中这些日,每天与一群撕杀汉子在一处,让陈棣这个注意礼仪,鄙视匹夫的宗族中坚也开始学着蛊惑人心起来。
“宗正公,冯某有一言,今廷尉狱中,李丞相及被赵贼所冤羁押有我大秦功臣子嫡数余人,其族人为此夜夜哭嚎,其情可鉴,其心可辩,今不如聚力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