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不仅体现在身份上,还体现在迎战的经验、信心等多个方面,要是换在另一个地方作战,十个小兵也不一定能顶得住一个经验丰富的带兵屯长。
争先恐后的樊军士卒在狭窄之极的小道上拥挤不动,前面的受阻于秦军长长竹枪的威胁,前进的速度几乎为零,而后面的士卒急于脱困,又不停的朝前挤压,结果位于中间的许多士兵站立不住,被挤得跌落坑道,结果成为底下竹刺上一长串肉串。
竹枪威力如斯,让樊哙军士兵苦不堪言,与足有数丈的竹枪相比,他们的兵器无论怎么伸展,也够不到秦军身上,而就算侥幸削断了竹枪,也不过是让距离稍稍接近了一点点罢了,幸运的事情不可能回回发生,更何况,刺来的竹枪并不只是一根。
樊军斗志低落,前后被夹击,本想着能捞到好处的轻松战斗现在变成了一场屠杀,而且被屠杀的还是自己一方,一些绝望的士兵开始跳下坑道,试图游过这一段危途,却不想刚下水里,就惊声叫唤起来。
“卑鄙的秦狗!”水底下,布满了长长短短的竹刺,长的上面就算挂上了尸体,底下的短刺依旧可以刺穿楚军士兵的脚板。
“将军,快,我们破墙跑!”一名楚军军侯急切叫喊,他倒是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前后两面都被秦军设下了埋伏,要想突围出去,也只有从东西两面打通墙壁冲出去了。
“破墙!”一队樊军将卒在樊哙的指挥下,开始操着重盾和利剑朝石墙的缝隙刺了进去,在重力的翻动下,石块开始有了一丝松动。
甘厚伯、周兴的两路秦军不断的向包围圈中的樊军将卒压迫了上去,与没有准备的樊哙军不同,秦军每前进一步,都会铺上厚厚的木板,以此来缩短双方的距离,以方便竹枪的突刺。
在经过了几轮的交锋之后,樊军士兵终于崩溃,纷纷坐倒在地上,将兵器扔到了一边,默然等待被俘的命运。
“报,樊哙破墙跑了!”甘厚伯气喘嘘嘘,一脸羞愧的对着指挥作战的李原说道。樊哙跑的这一面正好是他的防区,适才只顾着堵截大股的敌军,他没有料想到樊哙会从坚实的石墙处找到突破口。
大梁的石质墙体经过数年的风化,不少的地方开始出现裂缝,这给了樊哙逃跑的一线生机。
“放心,他跑不了!”李原冷笑一声,命令甘厚伯继续留下扫荡战场,自己对带着周兴、骆甲冲着樊哙逃窜的方向追了过去。
大梁东。
樊哙的身边,只剩下了寥寥数人,在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