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彩子是很愤怒的,对象当然是眼前这个挂着淡定的笑容,色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山本次郎。
她生来富贵,顺风顺水,又备受宠爱,干神马事情家里人都会依从。就像这次的赌战,她说去公海,就去公海,说要克林顿号,就要克林顿号,家族全力支持。
这一生中,她过的很舒心,唯有山本次郎这头饿狼让她感觉难受。
这种难受,是被纠缠又拿他毫无办法的难受。
有点陌生,有点新鲜,更多的则是愤怒。
若不是山本家掌握了能源技术,若不是两家处于关键的合作期,她不介意派人干掉他。尤其让她不高兴的是,这家伙竟然破坏自己的宴会,让自己当众下不了台。
今晚的宴会可是为自己举办的,这小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冲进来,还动枪伤人,完全是在打自己的脸啊。
“山本次郎,我记得和你们家有过协议,港口对克林顿号开放。”三井彩子被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强压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冷冷道,“而且,早在半个月之前,我就派人给你送了船票,是你自己当着我派的人把船票撕毁的,今天你闯赌船,又是什么意思?”
她占据道理,一番话说的气势十足,而场上所有人的目光,也都不由自主的看下山本次郎。
大家都默不作声,毕竟这个敢强闯赌船的疯子,谁又能预料到他的下一步动作?也许说一句话,就会迎来一粒子弹。可没人会乐意。
“有这样的事情么?可能吧,不记得了!”山本次郎拄着绅士杖。无视大家的目光,吊儿郎当的站在她的面前。嬉笑道:“可能你派的人去的不是时候,当时我心情正不爽。现在我兴趣来了,所以就来喽。”
“那你也不必开枪,惊到了我的客人怎么办?”她气道。
“有谁被吓到么?”山本次郎原地转悠一圈,看着面无表情或露出讨好笑容的客人,摊摊手道,“没有啊,大家都是成年人,怎么可能被枪声吓到。你也太小瞧人了。”
“你”三井彩子气的说不出话来,这家伙做事根本百无禁忌,要让他认输,就算是他老子来了也没办法。
“好啦,好啦,我向你赔不是,这次是我的错,我道歉还不行么?”山本次郎接着话题一转道,“谁让你躲着我的?在小院子里住了有三天了吧?你竟然没去找我?你不找我。那我只好来找你喽。”
“你应该知道,我这两天被赤蝎的人缠着,怎么又机会去你家拜访?而且,我已经给你父亲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