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极限,只能趁着最后的光辉多踏出几步,手中捏诀,道:
“阳至…”
手中的法诀还未掐完,身后终于传来一片寒意,庚金的寒煞喷涌而入,撞在他身上的暗黑色巫箓色彩上,这暗黑色的光华便如海水涨落,眨眼之间消失不见。
【隐匿】之力受寒煞侵袭,破碎消失了!
“噗。”
李承?吐出口血来,化为炽热的雷霆飘起,他修为远不如对方,修炼的年岁拍马不能及,雷霆又为其所克,更别说斗起什么法术了。
当下青年只忍痛驾着雷,司徒末看得眼皮直跳,见他固执向东,面上的神色越发狠厉:
‘还不愿了结!’
那条如同毒蛇般的灰索顺着他的袖子向上攀爬,司徒末仅仅让李承?腾出一个身位,已经将这灵器掷起。
李承?符箓已破,这灵器再度游入太虚,隐隐将他锁住,灰索的山川金纹光幕从天而降,将东方的道路封死。
司徒末心中的恨意一下蓬勃于胸,眼看李承?如笼中之雀般困在光幕之中,竟然升起无力之感,他低低地叹到:
“你…你!何其愚蠢!你命也不要了!你李家有几个人够我杀的!”
李承?执起枪来,目光紧紧盯着对方,沉声道:
“你大可杀我,既然杀我逼不出人,再杀谁都没用,等你用途尽了,我看谁保你!”
司徒末只觉得胸口积着口痛血,欲吐又吐不得,心中沸热,此刻一切都如摆在台面上般清晰,李明宫等人必然来驰援,丁威锃没有【重明洞玄屏】,很快也要落败,自家人同样在路上。
李承?绝不肯回湖,眼下唯有杀他。
司徒末终究不死心,问道:
“昭景失策,李周巍能躲到如何地步?你白白身死,又有何益?”
李承?沉默了,他盯了一眼对方,那双醒目的眸子里似乎什么也没有,他答道:
“要杀则杀,待我家兵马至,亦要杀你。”
“轰隆!”
【山暝动岳索】的光幕动摇起来,似乎已经有人到了附近,司徒末终于死心,他最后望了李承?一眼,道:
“我能不能活难知,你还须先死。”
空中金幕下催,司徒末抽出刀来,见着银甲黑袍的青年吐出一枚白亮亮带血的光点,那张脸一点点沁出血来,司徒末亮起眼睛,咽喉里发出两句笑声。
他毕竟与李家有仇,见到如此情景,心中终究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