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
吏部尚书府。
灵堂内,尚书魏雍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被白绫缠绕着的棺材,眼眶通红,脸颊上还有两道还未干涸的泪痕。
儿子的突然惨死,让他一夜之间苍老了不少,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可是已经两日过去了,他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五行司的人已经来过,但是勘验完现场就走了,声称除了儿子脖颈上的伤口,凶手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
“老爷,您节哀啊,切莫伤了自己的身体。”
老管家站在一旁,一脸关切的安抚着魏雍的情绪。
“节哀?你叫老夫如何节哀?!文德年方二十三,就这么无缘无故死在了家中,如今连凶手在哪儿都不知道,我儿如何能够瞑目?!”
魏雍颤抖着伸出了手,指着面前的棺材,几乎泣不成声。
老管家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摇头叹息。
“老夫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他最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怎么会招来如此杀身之祸?!”
魏雍平复了许久,转头看向了老管家,大声问道。
“回禀老爷,查过了,少爷当日因为前夜宿醉,并未离开家中,一时无迹可寻,不知道凶手到底什么来历,当晚值守的护院也未曾发现有可疑之人潜入。”
老管家一脸难色的解释着。
“你这是何意?!无人潜入,难道还是府中之人所为不成?!”
“谁?!到底是谁?!你们谁杀了我儿?!”
魏雍一听,一脸不满的看向了站在周围的家丁下人,咆哮着问道。
“老爷息怒,老爷息怒。”
“想来不可能是咱们府上的人,五行司的人不是说了吗,凶手身手高强,来去无踪,咱们府里的人哪有那本事?”
老管家一看,急忙安抚着说道。
“那你倒是说说,究竟是那个丧尽天良的狂徒杀的我儿?!”
魏雍气鼓鼓的问道。
“要说少爷得罪的人,别说最近,这些年来几乎把都城中大大小小的人物都得罪遍了,每个人都有嫌疑。”
老管家无奈的嘟囔了一句。
“那就把他们都杀了!为我儿陪葬!”
魏雍咬了咬牙,厉声喝道。
“老爷,老爷,您小点声,这话万一被人听到了,传到五行司去,怕会招来祸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