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哥在这里呀。”张冬子走到房门口,发现了正在看书的人。
“是啊,外面是不是下雨了。”刘黎茂镇定地接了话。
“是啊,德叔正指挥他们将半干的衣服收进来呢。不过照这雨势,也不会是半干的了。”他抿嘴苦笑,算是表达了自己对这种天气的无奈:“不跟你说了,我去检查各处的窗户。”说完,又朝着远处去。
口袋里的另一只手拿了出来,刘黎茂看了看手上被自己掐出来的血丝,强忍着情绪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经过了几天的旅途,沐馥主仆于晚间抵达申城港口。
“怎么没人来接我们呀。”采儿有些担忧。
“谁说没有,那不是德叔?”沐馥朝着远处的熟人望去。
德叔望了半天,始终没有发现船上下来的人里有小姐的身影。
被冬子点醒才发现,不能拿小时候的照片来比对接人。大小姐去慕尼黑八年了,女大十八变,长的都跟照片上不一样了。
沐馥主仆朝着茫然无措的德叔和张冬子走去,他们才确定面前这位长的与夫人和大少爷相似的面庞是小姐。
张冬子乐呵呵地将行李塞到了车里,德叔一个劲地招呼她们到车里歇息。
“是大少爷安排你们来接我的吗?”沐馥有些好奇。
“大少爷还不知道这件事呢?信件是今天送到了刘黎茂的手中,晚间他跟少爷都很忙,所以安排我两过来接人。”冬子答道。
“原来是这样。”沐馥佯装有些害怕:“我瞒着大哥回来的事情,你们可得替我多说好话呀。坐了将近两个月的轮船,采儿都在船上吐了好几次。我们要是再被打包送回德国,还不如直接将我们投在海里喂鱼算了。”
话音刚落,采儿就晕晕乎乎起来。
“大少爷那脾气,换作是刘黎茂去劝说估计也不顶用。”德叔戳破她现在回来的尴尬事实:“八年前的那件事他不是没查,只是没过多久就放弃了。他除了不时地给你送些用度,叮嘱你不要回来后,一般都泡在生意上,这些年也耽误了说亲。”
“德叔怎么知道大少爷放弃了?”采儿迷迷糊糊间问起了这个话题。
“有一天,有个擅长破案的人派人带给他一封信。他躲在书房里看完信后,就砸了一地。从那以后,再也没说过要为无辜死去的父母报仇的话,然后一个劲地叮嘱我们不要偷偷放你回来。”
大哥难道是看到了离事情更进一步的真相?如果能拿到那封信,说不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