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卓打断:“先生不妨换个角度考虑,如果我不解气,就会心生郁闷,做出不理智的事,我不理智,姜家就不安宁,姜家不安宁,也许边境那三十万西秦军也不安宁。
继而引发朝堂震动,朝堂一震动大周也乱了,大周乱则四方诸国也不安生,搞不好会发生大战!最后整个世界暴乱,导致宇宙爆炸,人类毁灭,化作一片虚无!”
“啊这……”邢夫子身体颤抖,瞪大了牛眼。
辛卓做出了总结:“所谓不愿做裁缝的厨子不是好士兵,这其中的道理夫子不明白?”
邢夫子极速的捋着胡须:“老夫得捋一捋!”
……
晌午的阳光,照在大佛庵巨大的佛像上,散发着金色的余韵,仿佛整个佛庵都笼罩在神圣的佛光中。
僻静的偏殿,老态龙钟的灭灵师太,缓缓的打开信,古井无波的一双老眼瞪大了一些,直见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
“灭灵老秃驴,看剑!我早知道你和东方老鬼有一腿,你们俩你情我浓,世人皆知!东方老鬼是否和你说过那句:亲爱的师太就从了老衲吧?”
苍老的手极速颤抖,她已经好久没有生气过,只是门下弟子被捉,如今对方还送来如此粗鄙不堪的书信,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性。
不由重重扔了一边:“无知小儿!老尼岂能饶你!”
……
秋风书院,近百座楼阁亭台,颇具古色古香的韵味,只是今日宽袍儒衫的生员们行色匆匆,似有心事。
在一处偏僻的阁殿中,盘坐书桉后的东方先生,一袭洗的发白的袍子,银白的头发,枯燥的老手,彷如乡间农夫,此刻同样打开书信:
“东方老鬼,皓首匹夫!苍髯老贼!汝即日将归于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你心思狭隘,枉为一方夫子,妄称教化,却无容人之量,恬不知耻,不知潜身缩首、苟图衣食,怎敢在我面前禽兽衣冠、故作大师。今我捉你门下,女人轮之、男子废之,今后再剃你须发,让天下看看你这老匹夫的丑恶嘴脸!”
东方先生放下书信,脸上依旧带着澹然之色,只是右手不易察觉的轻颤。
“夫子何事?”
下方赫然坐着两人。
一个公子发髻、英姿飒爽的二十来岁女生员,一个气宇轩昂、身姿颀长的男生员。
沐清儿和令狐熠,秋风书院三年生员,在满院三千生员中,名列十甲,半年前拜入东方先生门下,俱是天资卓越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