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墓修的很壮观,形如地宫。
没有阳光侵入,只有夜明珠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尽管这里身处丹峰,却没有感受到半点炙热,迎面扑来的是凉爽的冷气,而这冷气也吹拂起赤发修士的长袍衣角。
越过重宫长甬。
踏入一方大殿。
阵法散发着幽邃的光,在阵法的中央有一座悬空的棺椁。
棺椁的远处,也就是大殿的尽头,是一方座位,隐隐约约正坐着一个人。
“禀师祖,这里便是……”
周玉峰恭敬的行礼说道。
涂山君微微颔首。
他已知道了。
在亲引师祖抵达之后周玉峰就安然退出大殿。并且打开了阵法,隔绝内外。
随后,垂手立于殿门,静静的等待。这倒是让涂山君有些刮目相看,他还以为周玉峰需要他提点才会知道应该怎么做呢。
毕竟这样的天才多是将注意力都放在自身的道行和修行上,很少会体谅他人的难处。
纵然心中闪过,怕也会因为贵族的自傲而漠然。
没有多言的赤发修士走近棺椁,轻声道:“我回来了。”
似乎是这句话惊醒了那远座的人影,亦或是修士的到来让他本能的起身飞来,瞬息的功能功夫那道略显虚幻的人影已经走到了涂山君的面前。
正是周行烈。
阴神双目呆滞依靠着一株四品的幻昼明月花支撑。
“唉。”
涂山君长叹一声,抓起腰间的血玉葫芦,往楼梯处一坐。
当年不辞而别,没想到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天人永隔。想当年,为了平衡当时的势力纠纷,所以收周行烈为记名弟子,后周行烈修至金丹拜入门下。
那时候宗门草创,百废待兴。
一应事务处理的也妥当。
除了修为上不让他满意之外其他的事情甚得涂山君欢心。
星罗海的南征北战,也从未退缩。
每逢大战,必然身先士卒。
不管是做为他的徒弟,还是太乙宗的弟子。
周行烈都是十分优秀的。
涂山君也知道,他的天赋才情不足以支撑他走的更远。
对于周行烈的死亡,也有所预料。
然而,事情真正发生之后,他心中还是惆怅,就好像是他做的不好,才没有保住这个在他身入太乙宗之后,郑重收入门下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