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工程方面,唐林天举一反三的能力还是相当强的。
况且他本来就是计算流体力学出身,自然很容易类比到自己的研究领域。
“是这样,只不过模拟的对象不同。”
常浩南笑了笑:
“嗯,材料学主要关注的是微观层面上的粒子关系或者宏观层面上的多场复合关系,对于计算能力和算法设计的需求跟计算流体力学不完全一样。”
唐林天也知道自己在科研这块基本就算走到顶了,否则也不会往专职行政的路子上去转,因此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深入讨论技术细节,而是话锋一转:
“这……应该算是个新学科?至少我过去从来没听说过。”
“其实这个研究方向很早就存在了,不说别人,我自己在前年的时候,完成过一个特殊钢相关的开发课题,就是用了刚刚说的那种办法。”
常浩南所说的,就是之前给三大轴承集团设计轴承钢配方和工艺的那次。
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间接导致了以nsk和ntn集团为代表的一大批日本品牌在欧洲市场集中滑坡。
一大波鲸(鲨)落(掉)也盘活了不少来自华夏、韩国、东欧乃至东南亚地区的企业。
看着旁边已经有点呆住的唐林天,常浩南停顿片刻,让对方稍微缓了缓之后才继续道:
“包括最近给重型模锻压机做生产验收的过程中,我也尝试利用数值方法指导了钛铝合金锻造工艺的研发,从结果上看,大概提高了40左右的综合效率。”
“不过,截至目前,有关这个方面的研究确实都还比较零散,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学科,如果让我来说的话,或许可以称为‘计算材料学"。”
跟二十多年后人均跑到材料学期刊灌水的情况不同,在90年代末这会,材料学不能算是个显学,而且还是华夏国内相对比较薄弱的部分。
但也正因为如此,投入产出比才会更加好看——
为了弥补材料领域的不足,技术人员往往会被迫在设计优化等其它部分发挥出更高的水平。
在这种情况下,当材料学反过来把短板给补齐之后,往往会获得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效果。
正如之前在轴承齿轮钢领域所实现的那样。
“那么,预祝常教授能在新的研究方向上取得成功!”
对于唐林天来说,在成功让自己的学校跻身华夏最顶尖的c10联盟之后,他确实已经有点失去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