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不能完全达标地冶炼出来。
在50nil钢被瑞典skf公司首先开发出来之后,很多有能力的同行也都迅速跟进了相关研究,而不同国家产出的钢虽然最终都可以说是50nil,但在具体性能上仍然存在区别。
像德、日、美、苏(俄)等国生产的钢材,尽管跟瑞典原厂货也不可能完全相同,但总的来说属于各有所长,或者至少差距不大,在使用上完全可以相互代替。
而技术比较薄弱的国家生产出的50nil钢,则跟原厂货在某一个或多个方面差距巨大,甚至部分性能比经过处理之前的50还差。
很不幸,华夏就处在后者的行列之中。
前世一直到2010年代后半叶,国产第三代发动机使用的轴承钢才完全实现进口替代。
而现在,竟然有人表示自己有能力“设计”一套热处理的工艺流程出来,两个负责搞工艺的内行人第一反应是不信也很正常。
不过还没等方满昌组织好接下来的语言,他的问题就被旁边从东北特钢过来的郭占文给打断了:
“不知道常总方不方便介绍一下您这个设计方法的……原理?”
话只说到一半的方满昌用略显怪异的眼神看了一眼后者。
这个问题问的就有些奇怪。
对于他们这个行当来说,了解基本原理和工业实践中间差着十万八千里远,就算说出来了也不能代表什么。
“原理倒是很简单。”
常浩南倒是没在乎太多,直接开口解释道:
“化学热处理的驱动力是化学位梯度,在一定温度下,保温一段时间,被扩散的元素先在表面富集,当扩散浓度达到某个值时,会开始由表层向心部扩散,最外层为渗层,然后是扩散层,最后是基体,整个热处理过程可以大致分为三个阶段:化学渗剂分解、吸附和扩散。”
“而整三个步骤可以根据化学反应热力学,以及菲克扩散定律建立渗层碳浓度分布预测与控制模型进而实现工艺的设计和优化。”
“就……就这些?”
方满昌还等着继续听下文,但常浩南却说到这里就停下了。
“当然不止这些……实际上,我预期中最完善、最精确的方法应该是直接进行分子,对金属来说其实就是原子层面的模拟,直接从微观粒子的角度来计算不同处理工艺对于金属材料特性的影响,不过以现在的计算机水平,还远远无法做到,所以我只是在里面掺杂了一些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