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圆桌对面的安老先生脸上切割了过去。
地狱使者。
屠夫一被肖嚣召唤了出来,可以切割一切的电锯,便已向着安老先生脸上挥舞了过去。
肖嚣已经用这种方法,砍了很多人。
无往而不利,他甚至一度认为,屠夫的电锯,就没有无法切割的东西。
但这一次,他似乎也没想到,当屠夫的电锯开始向着安老先生切割了过去时,空气里忽然出现了一阵阵让人牙酸的细密破碎声,暴戾凶狂的电锯一点点接近着安老先生,却距离他愈近,移动的速度愈慢,到了最后时,已是忽然停滞在了半空之中,锯齿仍然在疯狂的旋转着,但与空气磨擦,却隐约出现了无数点火星,徒劳的消耗着电锯疯狂转动的力量。
身为洞察者,肖嚣瞳孔微缩,便已察觉到了问题。
不是空气。
而是电锯之上,不知何时,忽然出现了无数半透明的细密的丝线,这些丝线,密布在了他与安老先生之间,结成了一张细密复杂的网。
电锯切割到了这些丝线之上,去势便不停的被消磨,直至完全停止。
更为惊人的是,他看不出丝线究竟是何材质,也看不出这些丝线的另一端连接到了哪里。
仿佛,这些丝线本身,就是这座城市所拥有的事物,这座城市,正在阻拦自己对安老先生不利。
圆桌对面,安老先生抬头看了一眼锯齿,眼神空洞,面无表情。
而肖嚣,则似乎是脸色微变,忽地又从后腰处,拔出了银色手枪,向着圆桌对面的安老先生呯呯呯连开了几枪。
有蕴含着强大动能的子弹,自枪膛里呼啸而出,一颗一颗,上面满满缠绕着血丝,甚至看起来,都像是某种怪异的血肉凝结而成的。
但是这几颗子弹,在冲向了安老先生的途中,仍然渐渐的变慢,直至最后凝固在了半空之中。
当它们身上蕴含着的动能消失之际,三颗子弹皆啪啦啦掉落了下来,落进了一碟青蒸老鼠斑的盘子里,又一点点融化,变成了暗红色的血水。
“血锯,银枪?”
圆桌对面,安老先生的脸上,也似浮现出了些许戏谑的微笑。
淡淡的看向了肖器,道:“我听说过你一些事情,包括你喜欢用电锯将对手支解,包括你有一把脾气不好,随时都有可能换出来放两下的银枪……”
“大概正是因为你性格里的这些残忍与不确定,才导致这么多人害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