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嗣望着李贤俊雅的面孔,思潮起伏。
按照历史正轨,李贤不会夺储。但他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是他做下的哪件事,引起了蝴蝶效应,导致李贤生出夺储之心?
琅琊王怒斥道:“太子殿下三岁登基,已经做了近二十年的太子,早已成了国家稳定的基石。你现在突然要夺储,只会让国家陷入动荡,给外族可趁之机!”
武承嗣眉尖一跳,本以为琅琊王经历刚才的事,会投靠到沛王一党,哪想他会如此义正言辞的指责沛王?
太平公主也微微皱起秀眉,似乎也没料到琅琊王会说出这种话来。
沛王沉默了一会,说道:“就算太子是基石,那也是易碎的基石,他今日的言行你也看到了,本王取而代之,也是为了大唐江山的稳固。”
琅琊王冷哼道:“到底是为了大唐,还是您自己的私欲,谁也不清楚。”
“李冲!本王以诚相待,才与你说了这些话,可不是让你教训本王的!”沛王严厉道。
琅琊王深吸一口气道:“沛王殿下,对你的才华我是佩服的,但储君乃国家安定之基石,我绝不会让你破坏大唐的稳定。”
说完也不等沛王回话,带着两名手下转身离去。
沛王深吸一口气,向武承嗣和太平公主打了声招呼,也跟着离去了。
“这是什么情况?”武承嗣抓了抓鬓角。
太平公主摇头道:“谁知道啊,我与李冲有五、六年没见面了,不过听人说他在宗室子弟中比较正派,这次入京也许就是冲着二皇兄来的。”
与太平公主分手、回到国公府时,已是午后时分。
武承嗣来到后院,向秋婵询问了一下莫丝的事,琅琊王的误会解除后,让他在意的事就只剩下两件了。
一件是骠国使节,准确来说是李云仙。另一件便是莫丝了。
“公爷,那女人目前还算老实,没干什么特别的事,我让玉屏一直盯着她呢。”秋婵一本正经的回答。
武承嗣在庭院的石凳上坐下,皱眉道:“如果此女真是细作,那么很可能经过特别训练,玉屏虽然机灵,但未必盯的住她。”
“那要不奴婢亲自去盯着她吧?”秋婵自告奋勇。
武承嗣心道:“你与玉屏有什么区别吗?”想了想,说道:“我记得咱们府上有个会武艺的丫头,叫什么来着?”
“您是说青荷吧?”
“对,就是她,你去喊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