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料和珠帘来看,就知道耗资巨万,尽管是在山道上行驶,但却一点也没感觉到颠跛,可见这赶车之人也是极有水平的。
何娥华坐在一个软垫上,扭着头,面如寒霜,耿少南看着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师妹,你这是一辈子也不肯再开口和我说话了吗?”
何娥华转过了头,看着耿少南的眼睛里,却是怒火万丈,再无半分情意,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跟你这个禽兽有什么好说的。原来我爹跟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就是为了夺取武当的权力,才要接近我,才要跟我成亲,从头到尾,你都是在骗我,你都是在利用我!”
耿少南大声道:“区区一个武当,有什么值得我费心计去夺取的?你看到刚才陆炳了吗?你觉得他这样的锦衣卫总指挥使,朝廷高官,特务头子,会对着一个武当掌门下跪吗?”
何娥华先是一愣,转而奇道:“他刚才,他刚才叫你什么?叫你千岁?这是怎么回事,千岁,千岁不是只能用来叫皇子的吗,难道,难道。。。。”
耿少南冷笑道:“你说对了,我就是皇子,是齐王,而你,现在是齐王妃!”
何娥华不信地摇着头,看着耿少南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异:“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从小在武当和我一起长大,你什么时候,又是过什么齐王了?!皇子不应该都是住在皇宫大内吗,怎么可能上武当!”
耿少南从怀中摸出了那卷黄色的绢帛,扔给了何娥华,沉声道:“你看看这个吧!”
何娥华秀眉一蹙,展开了这道绢帛,轻声地念了出来:“嘉靖十七年八月,庚午,辰时三刻,郑贵妃于德清殿产下皇子朱载南,册封为齐王。”
何娥华的手在微微地发抖,抬起头看着耿少南,颤声道:“你,你就是齐王?!”
耿少南的眼中泪光闪闪:“是的,我就是这个诏书上所立的齐王朱载南。耿少南,是我师父给我起的名字,他当年是我娘的贴身侍卫,姓耿,和陆炳是锦衣卫最要好的朋友,所以,给我起名叫耿少南。”
何娥华这下已经信了一大半,即使她是个江湖女子,也认得这诏书的厉害,她喃喃地说道:“这又是怎么回事,你若是皇子,又怎么会在武当?!”
耿少南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娘出身寒微,身份低下,靠了皇上的宠幸,一下子从宫女成了贵妃,又怀上了我,因此遭到了那些出身高门重臣家的嫔妃们的嫉恨,她们联手设计,诬陷我娘行巫蛊厌胜之法,诅咒皇上,逼我父皇下诏,赐我娘一死,我娘在临死前,托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