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不语,仔细地回想起当天的情况,一边想,一边轻轻地点头:“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是耿少南无意之举,他最后是拼了命地全速逃跑,并不象是故意引我,最后我离他差不多也就一两丈的距离就追到,只怕他再托大,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这样开玩笑吧。”
白玉燕松了口气:“这么说来,耿少南没有说谎,那他在南京城还真的不是故意和东厂勾结,来害你的呢,连他本人,怕是也给苗飞虎利用了。”
屈彩凤的嘴角勾了勾,粉面微寒,转过了身,沉声道:“玉燕,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再地帮耿少南说话?此人就算是给东厂利用了,但起码也是跟苗飞虎合谋想要害我,而且,之前是他杀的七娘,我们难道能放过他,不为七娘报仇吗?”
白玉燕摇了摇头:“七娘的仇,当然是要报的,但是彩凤,我想说的是,你不觉得从七娘的死开始,事情就很诡异吗,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一直想让我们巫山派跟武当开战,最后四面楚歌。现在江湖上无论正邪,都对我们有敌意,而朝廷方面更是跟东厂成了死仇,反倒是锦衣卫向我们伸出了手,几乎是求着跟我们合作,这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屈彩凤的眼中冷芒一闪:“你是想说,孟彩珠有问题?”
白玉燕轻轻地叹了口气:“不瞒你说,刚才我悄悄地跟着孟堂主,在地牢外听到了她和耿少南的对话,耿少南就直截了当地问她为什么一直以来都要挑起武当和巫山派的争斗,她居然也没有否认。”
屈彩凤的秀眉一挑:“什么,她承认是她在挑事?”
白玉燕点了点头:“正是,她说她全家都是因为武当而死,在她爹落难的时候,武当见死不救,违背了让她爹出山时的承诺,所以她除了恨东厂外,最恨的就是武当了,就是要借我们巫山派,来向武当复仇。彩凤,孟彩珠这个人,能力虽然出众,但是她心术不正,为了一已的私仇,置门派的危险于不顾,我们不能顺了她的心意,跟武当真的就这么结仇了。”
屈彩凤咬了咬牙,说道:“但不管怎么说,耿少南总归是杀害七娘的凶手,这一点是无法解释的,就算当时孟彩珠违令出手,但还是耿少南的剑杀的七娘,这笔账,我们必须要算,如果不清算,只怕帮中的人心就会散了。师父当年建寨,白手起家,靠的就是对寨中姐妹们亲人一样的关怀,谁伤了我们的人,一定要加倍报复,所以我们巫山派二十年来从无到有,号令江南,靠的就是这股子团结。”
“但现在要是连七娘的仇都不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