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让他怔怔地停在了床上,一言不发。
十天之后,武当后山,思过崖。
耿少南已经穿回了一身天蓝色的高阶弟子服,戴着黑色幞头,武当的山风吹拂着他的幞头的后摆,连同他两侧脸颊的几根细细的小辫飞起,而他那忧伤的眼神,却是看着通往思过崖的山道之上。
一个秀丽婀娜的高挑身形,挽着一个精巧的紫檀木食盒,正是何娥华,而一个高大严厉的身影,则挡在她的面前,如同一道壁障,阻止着何娥华前往后山思过崖的道路。
那人年约五十,鹰鼻狮口,双目如电,板起脸来,说不出的严厉,正是执法武当的长老黑石真人,也是何娥华的亲生父亲,而何娥华则螓首低垂,一双秀目之中,泪光闪闪,紧紧地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黑石道人叹了口气:“娥华,从小到大,爹爹从来没有干涉过你的选择,可是这一次,是大是大非的问题,爹爹没有办法再继续回护你了。徐林宗这回犯的不是小事,而是可能被逐出师门的大戒,你若是继续对他念念不忘,连你都可能给逐出武当。”
何娥华吃惊地抬起了头,睁大眼睛,不信地摇着脑袋:“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徐师兄他,真的,真的要给赶出门派?”
黑石道人叹了口气:“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那天屈彩凤已经清楚地表现出了,她已经堕入魔道,就算最凶残的魔教凶徒,也不会象她这样,用这么残酷的方式来杀人,而且冲着她对少南的不依不饶,我武当与巫山派再无和解的可能,趁着林凤仙已死,可能我们会很快对巫山派发起攻击,斩妖除魔。”
何娥华对于这些门派之事,毫无兴趣,她是女人,唯一的心思只在自己所爱的人身上,她摇着头,说道:“爹爹,徐师兄不过是一时想不开罢了,他现在也看到了屈彩凤的真正面目,一定会,一定会跟她分开的,女儿会全力地劝他,把他拉回正途的。”
黑石道人冷笑道:“荒唐,你以为就凭你,就能劝得了他吗?你这些天天给徐林宗送饭,他可曾有过回头?他可曾彻底放下屈彩凤,向师门长辈表达悔意?他现在对掌门师兄都没有道歉,只是因为他的擅自下山,而愿意接受门派的惩罚,可从没有表示过一丝一毫的忏悔!”
何娥华幽幽地说道:“要忘掉心里的人,是需要时间的,也很痛苦,爹爹,这种滋味,女儿最清楚不过。所以请再给徐师兄一点时间好吗,女儿会尽一切努力,让他回头。”
黑石道人摇了摇头:“这次徐林宗的表现,太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