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完全被劈开,鲜血顺着左臂不停地向下流,在左肘那里几乎都凝结成了血块,而他仍然毫不为意,右手单手挥舞着狼牙棒,向着一里之外的吴惟忠继续冲去!嘴里狂吼着:“杀吴惟忠,杀吴惟忠!”
沙丘之上的吴惟忠摇了摇头,叹道:“真是员虎将啊,惟彻,既然你的两个哥哥都没拦下此人,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早就按捺不住,骑在马上左右行走的吴惟彻,闻言大喜,笑道:“父帅,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吴惟忠沉吟了一下,说道:“此人乃是勇士,想必也不愿意被敌人生俘,就由你送他上路吧。”
吴惟彻哈哈一笑,一拍战马,睁大了眼睛,挥舞着方天画戟,转得如同大风车一般,把自己连人带马地都罩在一团黄色的沙尘之中,迎着几百步外,浑身是血的俞大猷,冲了上去,而他那如天雷般的声音在风中飘荡:“我乃天狼军小将吴惟彻,特来送俞大猷将军上路!”
残阳如血,恶战结束之后的战场上,尸横遍野,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人或者马的尸体,碧血黄沙,空气中弥漫着一阵阵浓烈的血腥味,天空中盘旋着成群结队的乌鸦与秃鹫,而远处的沙丘中则出现了许多土狼与野狗,一条条瞪着血红的眼睛,吐着长长的舌头,若不是战场中仍然有大批的天狼军步兵在收拾残局,只怕这些沙漠中的食腐动物们,也早就会一拥而上,大饱口福了
在原来摆在西门外的天狼军大营里,原来的那处中军大帐,此时正帐门大开,天狼军的副帅吴惟忠,大马金刀地坐在帅案之后,看着一个个将佐把此战中斩获的敌将人头摆上,以库真吐屯为首的十余个突厥俘虏被押在帐前,指认着这些首级,而排在最前面的一个,正是那援军的主将俞大猷
随军的录事参军记下了最后一笔:敌军援军总大将,福建总兵,俞大猷将军,由天狼军郎将吴惟彻所斩杀
吴惟忠满意地点了点头,向左右笑道:“城中的明军,已经被大帅肃清了吗?”
赶来西城大营这里的徐文长微微一笑:“就在吴将军与敌军骑兵大战时,那陆炳见势不妙,已经带着少数亲卫向着北城的方向突围了,而天狼尊主,则已经布置好了埋伏,正在恭候着陆炳呢。
吴惟忠哈哈一笑:“这台州之战,尊主比起本帅还要先一步入城,本帅原以为尊主武功盖世,但论行军打仗,还是不好和我们这样的职业军人相比,可今天一战,本帅却要对他刮目相看了,能逼退魔教大军,还能率先打破台州城,逼那刘太守投降,这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