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仙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顺着她枯瘦的面颊流了下来:“李师兄,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说破?我偷练邪功,已犯峨眉派戒律,按说应该是废掉武功,逐出门派的,现在,现在我双臂已断,与废人无异,大概也省了峨眉再对我挑筋断骨的麻烦了吧。”
屈彩凤恨恨地骂道:“武功就是武功,哪有什么正邪之分?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就是成天拘泥于这些形式,没趣得紧,就算练了你们正派武功的败类,还少吗?别的不说,就说当年武当派的那个喜欢周芷若的宋青书,他可没练什么九阴真经,尽是武当派正统的武功,不也是欺师灭祖,背叛师门吗,连我们绿林中人都做不出来的事,他不也照做!”
李沧行叹了口气:“彩凤,正派有正派的规矩,你既然入了这些名门正派,就得遵守,这跟你们巫山派可不一样!”
屈彩凤冷笑道:“沧行,你怎么到了现在,还这么迂腐,当初这些名门正派,发明出这样那样的理由,来害你,打压你的事情,你就这么快忘了?你这一身天狼刀法,与生俱来,可当初武当上下却为此几乎要了你的命。虽然说紫光是被黑袍所控制了,但不是因为有这些迂腐可笑的戒律,又是正邪不两立,又是不能偷学别派武功,他们还找得到理由来害你吗?”
李沧行想起自己当初给赶下武当的事情,又想到这么多年来自己辗转流离于正道各派间,这种门户之见把自己一次次地逼得不得不走的往事,却是心中一阵酸楚,是啊,屈彩凤说得对,自己这么多年的悲剧,不也是因为正道的这些教条法则,给邪魔外道反过来利用,成为害人的工具么?
屈彩凤看着泪光闪闪的沐兰湘,说道:“还有你和沐妹妹,不也是这样吗?明明两情相悦,却要被这什么狗屁礼法所阻止,多年来不能结合,沧行,你现在人已经不在正道门派了,可是你的脑子,却还是那么地迂腐陈旧,武功如此,爱情也是如此,想爱就爱,不要管太多,我们三个现在都喜欢你,而且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继续犹豫下去吗?非要我们一个个都死了,你才能回头?!”
李沧行的心中一动,抬起头,看着屈彩凤的眼睛,眉头一皱:“彩凤,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犹豫什么了,拘泥什么了?”
屈彩凤咬了咬牙,沉声道:“你一直说怕对不起沐妹妹,但现在的事实就是你跟沐妹妹分开的这么多年里,又把我们的心也都给偷走了,沧行,人是感情的动物,不可能理智到无情,你一味地在沐妹妹和我们之间摇摆,又想要跟沐妹妹长相厮守,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