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蚕邪气给逼了出来,伤口处的黑冰也早已经不在,她站起身,恨恨地说道:“这事还得怪沧行,展慕白这个太监,根本就不可能人道,这么多年杨姑娘可给他害惨了,我早就看他阴阳怪气的不象个男人,可沧行就是不把这事公之江湖,才会酿成今天的悲剧,唉!”
杨琼花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从眼睛的正中方流下,幽幽地说道:“其实,其实展师兄这身体,我早就能猜到了,但没有办法,我就是爱他,不管他变成了什么样子,都不会离他而去。但我没有料到的是,他的内心居然如此的邪恶,扭曲,疯狂,这不是李师兄的错,而是,而是我这么多年,对他一味的放纵,让步,没有提醒他要走正道,行侠义,一味地迁就他,原谅他的种种恶行,现在终于报应在了我的身上,这是自作自受。”
沐兰湘叹了口气,轻声道:“是啊,杨师妹说得对,与这身体上的残疾相比,这展慕白心如蛇蝎,毫无人性,以前我还只是以为此人心胸狭窄,手段偏激一点,可现在看来,此人本性就凶残邪恶,即使在正派之中,也是邪魔之徒,与那些魔教妖人无异。只是苦了师妹,被此贼所害了。”
屈彩凤冷笑一声:“你们这些正道侠女就这么矫情,要换了老娘,这个家伙这样害我,别的不用多说,养好了伤找他报仇,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把他大卸八块,方能解我心头之恨!姓展的这回给沧行打得经脉大损,杨姑娘你就是少了一臂,也未必打不过他,找机会报仇就是了。”
杨琼花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个男人,我爱过,恨过,但毕竟是曾经在一起二十多年,我一步步看着他走入邪道,而没有办法把他拉回,他现在已经成这个样子了,以后在华山派也未必能容身,屈姑娘,我知道你嘴硬心软,本性善良,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他,不要再为难他了,好吗?”
屈彩凤一愣,眉头一皱:“怎么,杨姑娘,你现在心里还放不下那个畜生?”
杨琼花睁开了眼睛,泪水盈盈的美目中,看着远处华山派的方向,展慕白已经给抬到了一边,象个死人一样地躺着,即使是华山弟子,也没几个愿意站在他的身边,曾经不可一世,倍受尊敬的华山掌门,已经沦为了一个人见人弃,身败名裂的可怜虫,杨琼花摇了摇头,说道:“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而我这次的断臂,也是上天给我的惩罚,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要是他再继续作恶,伤害别人,那老天也会给他新的惩罚的,又何必由我们来经手呢。”
屈彩凤点了点头,说道:“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