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而出,仰天退出三步,喷出一口血雨,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李沧行长啸一声,向前三步,毛海峰还试图挣扎着起身,李沧行眼中神光一闪,伸出右脚,重重地踩在毛海峰的胸口,只听“喀喇喇”地一阵骨裂之声,毛海峰的胸骨断了好几根,全身的经脉也被天狼战气烧得尽毁,哪还起得了身。
李沧行冷笑道:“毛海峰,你已经一败涂地了,还有什么话好说!”
毛海峰的嘴角鲜血长流,而眼神中仍然透出一丝不屈与倔强:“天狼,你,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背信弃义,我,我就是变成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李沧行想到以前汪直和徐海的事情,心中还是有些愧疚,脚下也略一松劲,毛海峰只觉得胸口巨石一样的压力稍稍缓解,终于可以透出气来,大口大口地咳起血丝来。
李沧行眼中光芒一收,重新又变得凌厉起来:“行了,毛海峰,不用在这里作口舌之争,我招安汪直徐海的时候,可是一片赤诚,没想着要害他们性命,后来朝廷转而对他们下手,我为此还去援救过徐海夫妇,也因此叛出锦衣卫,我天狼自问对得起他们。”
“再说了,汪直徐海在海上为害东南十几年,有此下场,也不为过,倒是你,本来逃得一命,就应该解散部众,隐姓埋名,了此残生,可你不思悔改,却又残杀沿海军民,打劫沿海城镇,上回台州留你一命,月前横屿岛又放你一条生路,可你却怙恶不悛,执迷不悟,我天狼饶得了你,老天也饶不了你!”
毛海峰哈哈一笑,一边大笑,一边不停地喷出血水,甚至随着他每次剧烈的呼吸,都会有些细小的肉块随着血一块咳出,高手们都清楚,那是他内脏的残片,这些肉块已经被震得细如肉糊,有些变得焦黑一片,显然是先是在那些硬碰硬中被天狼的内力所震裂,然后又被天狼战气灼烧内脏,连内脏的碎片也被烧得焦黑一片,经脉尽断,五内焚毁,眼见是不能活了。
毛海峰的双眼中神光已经尽散,这回他已经不过是一个在地上等死的,奄奄一息的困兽,即使活下来,人也已经彻底废了,看得李沧行也有些不忍心,这个倭寇巨汉虽然罪恶滔天,但也算得上是义烈节孝,有了巨额财产后也没有一人独享,而是继续召集汪直徐海的余部报仇,显然不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而不过是在和一个永远不可能战胜的敌人作着徒劳的战斗。
说白了,这毛海峰还是想为汪直和徐海报仇,只不过他的报复方式大错特错,不去寻找那些真凶,而是拿着无辜的沿海军民百姓出气,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