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双目中神彩熠熠:“可惜昨天见到小师妹时也没有问清楚此事。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表明身份,当面向她问明当年紫光师伯之死的详细情况。虽然他人早已经下葬,但死于何伤,徐师弟和小师妹一定是清楚的。”
屈彩凤讶道:“你要向沐兰湘表明自己的身份?”
天狼坚定地点了点头:“非如此不可,紫光师伯之死是武当派的隐私和绝密,若非知道我是大师兄,她又怎么可能向一个锦衣卫和盘托出此事呢?”
屈彩凤摇了摇头:“李沧行,我是女人,女人的心思我最清楚,如果她对你还有情,你若是自己说出身份,那她可能会不顾一切地和你走,你到时候真的可以放下打倒严党的事情,与她远走高飞吗?”
天狼自己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在内心里问过自己,昨晚树林里一见小师妹,他才知道自己纵横天下的雄心壮志,只要在看见小师妹的那一瞬间,全都灰飞烟灭,不复存在,如果沐兰湘真的哭着要他带自己走,那他这回很可能毫不犹豫地带她到天涯海角,到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逃避一切的责任,礼法。
但天狼知道这只是个幻想,小师妹的心意,在那天晚上的武当山上已经清清楚楚了,昨天又是对自己一口一个外子地称呼徐林宗,看起来他们婚后的生活很不错,自己按理说是不应该介入她平静的生活,只是为了调查紫光之死,也不得不这样做了。
咬了咬牙,天狼平静地说道:“屈姑娘,这个假设不成立的,小师妹当年就拒绝了我,现在更不可能跟我走,而且就算如你所说,我们也不可能就这样不顾一切地私奔,至少,得给紫光师伯报了仇再说,就算紫光师伯是死于你手下,但你中了寒心丹的毒,不知者不罪,真正的凶手还是那个下毒的内鬼,这才是我们要查出的真凶。”
屈彩凤幽幽地叹了口气:“那你还等什么,现在不回去找沐兰湘吗?她人在南京城,你现在找她还来得及。”
天狼闭上眼睛,胸膛在剧烈地起伏:“不,此事是武当的公事,我得在徐师弟在场的情况下才好问个清楚。”
屈彩凤一跺脚:“李沧行,你傻吗?林宗若是在她身边,她还怎么跟你走!”
天狼只感觉心中一阵阵地绞痛,这个问题他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今天晚上的一轮明月是那么地美好,皎洁的月光透过林间的树梢,洒在这树林之中,如流水一般地温和,一如多年前在白驼山庄外的那个夜晚,自己就是那样抱着沐兰湘,山盟海誓,互诉